“你还活着，你真的还活着？”

一时间，耳边烛泪吧嗒滴落之声也格外清晰，如同一记踏歪节律的心。

“离枝，师弟？”

阙离枝说：“我不是要救他，我只是想去看一他，问一问他为何这样。”

秦烛的目光终于定在魏羽空空如也的颈间，微微蹙了眉。

徐潜生回宗，是在一个雪住放晴的冬日。

“离枝，你离开熹微城后，你留的那壳我也有好好照看，我在想你是不是因为我没有第一时间认你才与师兄赌气，或者是因为难过不想回到空的南雀门这些师兄都不觉得你有错，但唯独一样，你为什么要救蔺千叶呢？”

魏羽能到“阙离枝”对自己虎视眈眈着，于是他一刻也不敢放松，拿法后的十个昼夜不曾阖修整、亦不敢冒险定。当他再见到先前朝夕相两月有余的徐潜生时，已是副睛通红的狼狈模样，他甚至到自己的面颊都颓怠垂。

而徐潜生正是在他发怔发痴之时来的。

“师兄不是这个意思，只是问问你，为什么活来后又躲着不回来见我，为什么要在我面前假称早已死去的照夜白，又是为什么为了救害死师父与同门的蔺千叶冒险回宗劫狱？”

短促的气自他鼻腔冲，酿成一声意味模糊的轻笑：“罢了，我也想看看，你们能搅什么浑来。”

这十日里，魏羽与梅岁想尽法，终于将那稳定神智的法宝一分为二、各自上了，只是法宝的威力也大大削减，需得时刻提神，才不叫这秘境蛊惑了去。

他捻了捻袖边象征着老份的神兽绣纹，染不上烛火温度的面孔上，角扯动，同眉一凑成副居临的模样：“窃石引祸之事的苦主后人，已在回宗的路上了。一个是死而复生的南雀门阙离枝，一个是板上钉钉但喊冤叫屈的东龙门罪人蔺千叶——”

魏羽前的风被挡住了，他艰难地辨认着来人，最后也没有开。

秦烛怀疑起他了吗？应当是的，他见到装作失志的自己，没有立行解救，还有他念的卫，和他语焉不详的话。他想怎么对付自己，怎么对付无相宗人？

为什么“阶”千百次的无相宗会接连栽了两个跟？先是弟失踪，再是连老也着了秘境的，失去了宗门独有的法宝、被吞没了神智。

他想，他还离得开这里吗？他和梅岁能顺利启阵吗？

雀门，阙离枝。”

他甚至想到，自己为救梅岁冒然闯“阶”，究竟是对是错。但梅岁曾帮过自己，若不是他，恐怕自己已成了洗心潭底的一块枯石。

他听到门锁被撇开的脆响和衣料的挲声，然后是那靠近的温的躯，他被抱住了，连同满的尘土与伤痛。

在话语的一刻，魏羽到后颈猛地一痛，那是自而外生的，如印烙铁的濒死灼痛。这陡然发生的意外叫他前陡然一，支起的剑更是险些脱手，但他还竭力抑制着快要扭曲的面目，同笼外着老服之人对视着。

“阙离枝？”他缓缓咀嚼过这个名字。

阙离枝渐渐大声咳笑起来：“怎么，难只有你这个受尽宗门与师父的南雀门大弟能活，我们旁的人连一线生机都不能有吗？”

在他的沉默中，徐潜生微微松开了他，有些滞涩地开：“既然你活着，那师父他们”

魏羽到阙离枝的绪冲撞着自己，使得自己的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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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呢，师弟，你又是怎么活来的？”

在灵力亏损、神思松弛时，魏羽呆呆靠在床榻上，朝着窗外发愣。

烈的绪波动叫魏羽脑发昏，一刻他就不受控制地冷冷开了：“师兄，挟制避羲那一日，你是亲看着大家死的。”

地牢里没有光，除却囚犯与看守以外，唯一充作活的风里，也有令人肝颤的呕涩气，那团混杂着血腥与尘垢的味，与秘境本一起，冲击着外来者的意志。

为早日脱，魏羽只得动用乔天妒刁钻自损的湮形术，依梅岁所言，使尽心思与手段将灵力注四十八人与上，只待寻到最后一，便能开启秘境，燃手中符箓阵离开这里。

被夯踩压实的雪堆，将冰棱似的光折到人里面上，叫抬对视成了件困难痛苦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