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化有不会是最后面的人。一个无门无派从杂耍班来的人，哪来那样多的银钱去雇好几波手抓我们？”裴怀玉低将吴化有的衣襟拢起，“要是再有人来杀我们，岂不是要死得不明不白？”

吴化有脸一白，瞠目结：“你！他们也喊你一声‘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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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裴怀玉将刚了的剑回去，厉声问他。

清一轻嗬了声，手拍在他面颊上，瞧着无力反抗的人应啪啪声眨：“我不放过他们，也能毒死你。你现在有讨价还价的余地么？”

清一手指一绕，指了指地：“喏。”

清一“噢”了声：“反正他们已经回不来了，你还要为了他们和我吵吗？承平殿那里，你还需要我吧？”

“别问！”

清一眯后仰，像是才看清他模样：“你又在这里装什么好人？你给吴玉瀣了多少私事儿，多到他要将你除之而后快，难还要我告诉你听吗？随便来些人喊你声‘哥哥’，你还真当自己是寻常人家心慈手的清白兄了？”

吴化有偏过去，只把那些状似癫狂的疯言疯语当耳旁风，锲而不舍地重复：“班里的孩，现在在哪儿？”

魏羽磨了磨牙，冷哼一声，与他转回了屋外。

“若是那秘宝中你意了，你又要不择手段取来用，又要走老路，是不是？”

又想找契机，作崛起的地基。

清一却掐了他的面颊，用劲到连骨都酸痛不已，才说：“当初你和承平殿搭上线，用的还不都是我的法？那时，你是怎么和我说的？你说我是救命恩人，是我从吴玉瀣那虎夺般把你救了——你的命早是我的了，现在倒还胡言语、胡搅蛮缠起来了不成？”

吴化有嘴一颤，不愿再与他拉扯，闭上了：“那请你，要杀要剐，快些吧。”

然而耳边息急促，他心生不妙，转已见到那人盛怒之抓住了剑柄。

“你毒死我，就放过他们。”

裴怀玉被他莽撞的怒气噎了噎，一气没上来：“匿形术只能隐去形和半步的声音，你剑、挥剑，甚至于靠近的呼、气，都会被察觉。你觉得自己杀过人了有力气了，成了个凡夫俗中的莽夫壮士了，就能打败邓芙的亲传弟吗？”

动作轻蔑，甚至面上带笑。

吴化有脸朝里沉默很久，再开时声音除却缺的微哑，已经如常：“吴玉瀣那里，我也不会言。”

“喔，姚秋实和他走得那样近，我就不信丁儿风声都没漏给他。而且——”魏羽跃跃试地把剑来，在他脖上比划，“他找人追杀我们，不如先把他喀了？”

裴怀玉还在专注听着，只顾得上嗯地回他。

他话没说完，就被魏羽打断了：“别问了，我不关心。”

吴化有说：“我去给你找，找新的孩，你放了班里的人。”

“我、我要杀了他！给所有冤魂报仇！我不要等他说些东西来了，我也不稀罕，我只要他的命！”

裴怀玉面也算不上好，只是还压着脾气同他：“你偏要在这里同我吵吗？”

“毒药？”吴化有吃力地撑着，缓慢地吐字问他。

不多时，抓了药材使了缩地术的姚秋实，就打开院门回来了，他朝使了匿形术的裴魏二人这盯了会儿，在二人屏着息发麻之时，朝他们平静走来。

魏羽忍不住抓了他动作的那只手腕，看他时牙眉：“是你关心，是不是？”

一整个和他朝夕相的班，要糖吃的、话又多又吵、看见他摔伤了会偷偷送药油的小童

蠢货。

房门开阖，那朵被别在床上人凉的发间，指尖的濡他的面颊，将药推他中。

那人不咽，就被姚秋实一手捂着后颈拉起，另一手将那颌抵抬，动作暴熟练，药很快。甚至那片沉寂的膛中也崩连串声低气怯的咳嗽。

然后，和魏羽小心挪开的衣角而过，蹲掐了支秾丽的紫红朵，枝沾染在他指间，泥土成挂在他衣角，他并不在意，只朝里走去。

裴怀玉说：“还要问他事，那紫微”

“嗬，就是你害的他们呀，是你招来的我！”

匿形中的魏羽在听到“班里的人”时，脑就嗡地一声，理智被燃尽了：“他，把人都杀了？”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