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法声，也无法动作，仿佛是回归了天地的玄，只能作旁观态。

郑濯是谁？那同江家有系的阿鹤，是否就是他的母亲呢？

那他的父亲又扮演了什么角？

或者说，他真的是魏祯的亲儿吗？

正被脑中的猜想涨的昏，耳边却突然传来凉凉的问询——

“小兄弟，你可知这是哪里？”

魏羽震惊转，却见方才空无一人的角落忽然显个人影来，而那人竟同自己得一模一样！

一个裴怀玉也就罢了，现在又来另一张相同的脸，魏羽默了默：他总不至于真是大众脸吧？还是他娘一胎怀俩，这是他素未蒙面的弟弟？

那怪人见了他的面孔，当也是一惊：“你是何人？”

魏羽也心，这样相像，莫不是梦中的另一个自己？

“这话应当我问你吧？你是什么，是怪，幻象，还是也是魏羽？”念自己名字时，魏羽有些微的别扭。

怪人着满鲜血，神冷：“休要再装疯卖傻。是你设计我到此来的？你为什么要扮作我的模样？你又究竟想教我看什么戏，又或者，魏蘅景想让我怎么死？”

“你认得魏蘅景？”

怪人裂开一抹笑，但又因扯到嘴角的伤微微搐着：“自是知，那狼心狗肺的东西。又要装好人，又对他的好弟弟痛杀手，怪不得同魏祯那个畜生是亲父”

一个诡奇又大胆的想法自魏羽心冒了来，但他听见“魏祯”的名字，那个问题便率先从齿间了来：“魏祯他又怎么了？”

怪人缓缓收了笑，很新奇的将他打量一通：“你是给谁当狗的？怎么什么都不知，天阁何时有这废了？”

“我不是什么天阁的，我是魏羽，也就是你，”看着刺猬似的少年，魏羽迟疑地把指尖从自己转向少年，“这里或许是我的一个梦？我自了石室的祭坛，就昏过去了，你不要怕我。在我的梦里，我不会害你。”

“或许，你能让我唤你玉？”

怪人咬了咬，朝他走近时，脚跛着：“你真是信开河。”

魏羽顾自：“我晓得，你咬嘴是因为小时候被楼里阿妹说牙齿像狗，气的习惯。”

“你早就学成了编会动的竹蝴蝶，你还给第一只取名叫小白，”念到这个名字，魏羽念及方才撞破的旧事，齿绊了一，“因为你母亲有时候这么叫你”

“但你总是骗江鹤说你不会，因为这样她就会一遍遍耐心地教你，你喜那样的江鹤。”

“后来母亲病死了，你跑去找大夫时磕坏了一条，后来要治的时候，大夫说要重接骨，你趴在魏蘅景上哭，哭坏了他最喜的震州丝绸。”

“别说了！”怪人恼怒地打断，额上的一线血缓缓浸过眉，而后滴挂在睫尖尖上，他不适地眨了眨。

魏羽沉默片刻，盯着他问：“你还吃山楂糕吗？”

虽然你看起来很痛苦，像个被殴打得半死的疯。

但是——

“你想尝尝山楂糕吗？我带来了。”他又问了一遍。

怪人仿佛被“山楂糕”三个字浇了一桶冷，在片刻的恍惚中，连窗外的鸟鸣也被掐断，他们陷了一片死寂，

“我从来不吃。它很难吃。”怪人声音沙哑，拼凑的语句太笨重，要用使劲才能费力拖动。

“很难吃。你不知么？”怪人又喃喃重复。

魏羽朝他走了一步，朝他的额伸了手，但他意识扭避开了，又有些别扭似的回看魏羽。

“你现在相信我了吧？”魏羽微微歪，朝他善意地笑笑，当他再伸手时，那别扭的少年没有避开，“我能叫你玉吗？”

冰凉的手拨开被血浸的额发，肌肤接的一瞬间，二人都愣了愣——对面的人，确是真实存在的。

玉额上暴的一划痕，很，横亘在右边眉上半指，似是一条栖息的血蜈蚣。

“这里，”魏羽拿里衣的袖了伤，碰到时自己的额也有了幻痛，“是怎么的？”

玉面庞未动，只珠朝他转了转：“那祭坛外，邪门的枯藤咬的——你不会没见到吧？”

“你砍它了？”

“不砍怎么来？”

“裴怀玉没拦你？”

见玉微微眯，似是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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