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贵。

这般限制重重的模样，俨然一副吝啬给予的架势，好似半诚意都没有。

可实际上在场的人都知，也正是如这般的承诺，才显得这承诺是陆离认真思考过，有可信度的。

相反，对方要是真的大包大揽给他承诺上，刘表才要怀疑对方是在给自己画饼呢。

陆离得到了刘表的让步，刘表得到了陆离的承诺，打一看，大家似乎都各自得到了自己想要得到的结果。

照有始有终，尽善尽的原则来看，刘表都已经到这个地步了，该要上一声谢，让一切画上一个完的结束。

可人之所以为人，就在于他们有的时候不到那么智清醒，更不到所谓的尽善尽。

刘表闭上睛不再看陆离，不再看自己的夫人与妻弟，不再看自己能够活去的儿，好似只要他不去看这些，便也能够一并忽视此刻的狼狈与荒唐。

躺在床上的时候，他曾经那么希望自己能够好起来。

可是此刻，他倒是更希望自己早早去了多好，如此便不用亲看到这一地狼藉。

当后悔与如果开了一个，人便会忍不住越想越多。

如果当初没有被气得倒，如果早早便杀了陆离，如果之前就选择，如果前面的一次次机会不是选择观望而是手……

之前，刘表总是想着手了若是失败怎么办，好让自己不要后悔。

可如今或许是因为他已经足够后悔了，所以想的都是如果当时手了，或许就成功了呢。

陆离到底还是个贴人的，人之将死总是要给对方留个面，他拿着刘琮递过来的盒走了去。

接收到陆离神的蔡瑁也跟着走了来，里间里就只剩刘表一家三了。

可实际上他们这一家三各有各的心思，刘表父二人或许还有父在，但蔡夫人跟他们就没什么好论分的了。

毕竟她已经了自己的选择，当年她与刘表算是蔡氏与荆州牧的各取所需。

如今荆州牧即将不再是荆州牧了，而蔡氏也了新的选择，刘表没有拿着夫妻分来指责她什么，她也不会与对方分辨他曾经到底有没有将自己当作自己人。

对方快要死了，而她还好好活着，这就是他们之间的结局。

陆离走到外间停了来，跟来的蔡瑁见状也停了来。

他拿着盒转看向蔡瑁：“蔡将军，不知如今襄敌友几何？”

蔡瑁知对方问的不是的敌友人数，对方问的是他心中有没有数：“卫尉放心，一切尽在瑁心中。”

放心放心，我心里有数得很，蔡瑁就差拍着保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