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卓叹：“此我为侍中之叹，为先帝之叹一。”

接着，董卓又说：“陈留王年少聪慧，当年圣心默定，人皆有闻，侍中随侍陛侧亦当有所知晓才是。”

“反观当今之陛，继位不过一年，便惹得朝中上纷不止，慢待先帝重臣不说，竟然使得自己在洛遭劫，天之受阉宦挟持险些落，此等之事实在闻所未闻。”

“修尚且不能，何来治国且平天。”

“有此君主，我为大汉而叹，亦是为先帝叹之二。”

这一番话说来，人家话里话外都是为了你，为了先帝，为了天，倒是似乎把陆离的话堵了个严实。

可陆离没有顺着对方的思路来，他看向对方：“司空此言差矣，非鱼安知鱼之乐，离并不觉自己有何值得叹息之。”

“雷霆雨，皆是君恩，得雨则喜，遇雷霆则怨，岂是臣之应为。”

注意到对方神逐渐开始冷来，陆离不为所动，继续：“陈留王固然聪慧，先帝在时对其也甚是喜，可正所谓此一时，彼一时，先帝不幸盛年遭厄，国赖君，况且大汉立储向来以嫡为先。

不论立嫡立，当今陛皆是不二人选。”

董卓冷笑一声，似乎在等着陆离接来的话，眸中已然开始燃怒。

陆离好似没有听到这声冷笑：“至于当今陛之修，离亦不觉有何问题。如今朝中权柄皆在太后与众臣之手，这番陛蒙难，我等皆要反思己才是，何能因此而怨怪蔑视陛。”

董卓之前在朝上见到对方有有据辩驳御史，还觉欣赏不已，如今这份辩才用到自己上，可真是谁会谁知。

“今日饮佳肴，虽非酒亦是醉人，司空想来是醉了，离亦有醉意，便不多留了，司空勿送。”

说完，陆离起朝着对方拱手一礼。

走一段距离之后，隐约间似是听到了后桌案掀翻的声音，看来是真的……醉了。

骑回到陆府，石锤正在外等候，见到陆离回来，连忙上前：“袁校尉半个时辰之前匆匆而来，一直在等着郎君。”

陆离将缰给石锤，快步朝着袁绍等候时待的地方走去。

在室来回踱步的袁绍听到声音也急忙向前几步迎上陆离，两人相对而坐，一时之间竟是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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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绍率先打破沉默，他将陆离仔细打量了一番，目关切：“伯安可是无碍？”

陆离表现的就好像还记得对方为了杀宦官险些将先帝的两位嗣给掉的事，却又为对这份明显的关切有所动容，两相缠略带僵的回答：“董司空只是宴请，难不成还能趁机杀了我吗？”

袁绍闻言略带气急，不是因为陆离的话，而是因为陆离话里的董卓：“你又怎知那狼野心的董仲颖不会。”

陆离听闻此话也是气怒：“如今他倒是成了你中狼野心的人了，怎么，不当人家是你袁氏的好家臣了？！”

袁绍不由心一梗，张辩，陆离却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此事暂且不论。”陆离压了压自己的脾气，将称呼从前些天气急之的官职变回了原来：“本初兄今日来此，可是因为那董仲颖也与你说过那不臣之事？”

袁绍气怒，却也带着尘埃落定的果然：“董卓今日找你，果然也是为了废立之事，他当真是贼心不死！”

在这个时代，直呼别人姓名是非常无礼的行为，充满了对人的不尊重甚至是轻蔑。

袁绍现在这样，俨然是真的气急了。

在洛演了好久戏的陆离好似被染，实则冷打量着对方这份绪里面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

袁绍如此的气急，到底是因为那董卓废立君主这等不臣之事，还是因为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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