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宏继续问：“三者为何？”

陆离的视线扫过一帘后面的衣角：“一为陛，二为戚宦，三为……”

想当初陆乔的死，不就是从简简单单的咳嗽开始的吗。

之前看着刘宏荒唐，陆离总忍不住想要劝对方去政务，可现在便是荒唐，又还能看几呢？

都说新年新气象，大汉这些年来却几乎没现过什么新气象，一直都是一如既往的以天灾人祸开。

你难要说那些记载于史册的前事是假，还是要当着陛这个参与者的面弯曲当时的实际况。

刘虞的成功似乎在无声证明着设州牧的正确，虽然陆离本人半不曾这样认为，而朝中参与廷议的人也没准备拿这事找天臣不痛快。

“伯安勿忧，小咳几声而已，无妨。”

拿着答案看过程的觉，对于此刻的陆离而言绝对称不上是好。

就算真的拿这件事针对陆离，其实也没什么好针对的，陆离当初虽然决反对，但说的也都是前事的例，希望陛慎重，人家说的是恐有割据之祸，又不是说设立了州牧就绝对会有割据之祸。

与伯安记上这一笔才是。”

大汉新一年的开好了，刘宏却不太好了。

都不行的话，还想什么呢。

他看着这张属于偏自己之人的脸，脑中不由浮现一路上见到的那些刻满艰辛的面容。

有的时候陆离觉得古人说皇帝是天虽然是假的，但是有些玄乎的气运只说却极有可能是真的，刘宏跟大汉之间的运气就有那么能量守恒的架势。

这实在是有些的问题，若不是刘宏在问之前先挥退了其他人，陆离都要怀疑对方是不是看自己不顺了。

自三月起，刘宏某日夜里了凉风后就咳嗽了起来。

最熬人的冬日，对方没有任何问题，到了捷报频传的日，却有问题了。

这况对于陆离而言，可真的有旧日重现的样。

看着对方还是愁眉不展，刘宏索跟对方说起了对方往日最说，自己却不怎么听的话题。

如果他没有算错的话，正史上刘宏驾崩的时间应当就在中平六年，而现在是中平五年的最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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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安常言百姓甚苦，以伯安之见，苦从何来？”

这位刘虞同样字伯安，正是当初被选定的三位初始州牧之一。

又是一个第一次，第一次有人与他约定“年年岁岁”，对方是真心地，可惜没有年年岁岁了，这是第一次，恐怕也会是最后一次。

虽然这次不是他去巡视了，但是刘宏在他的劝说专门选了作风正派且的官员去巡视。

可今年确实是有了新气象，中平六年二月，左将军皇甫嵩大破王国于陈仓。【1】

各地复起的黄巾现了些许平复，陆离也终于再一次参与到了耕之中。

刘宏不曾将这小咳嗽放在心上，但对于陆离对自己的关心是受用的。

这能拿来攻击对方什么。

陆离：“恕臣直言，臣以为来有三。”

三月，再次传来好消息，幽州牧刘虞斩渔贼张纯。【1】

看到对方拿起政务，陆离忍不住劝了一句：“陛既有不适，当妥善休息，保重自己才是。”

真心假意

搭上年前陆离搞来的动静，面的人应该会相对以往更加重视一些的。

那时的陆离不曾知晓伴随着咳嗽随之而来的会是死亡，可现在的陆离却是知刘宏死期将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