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力，也不得不聚集到他旗。

那时候，才是他破局的机会！

“可是如果，我是说如果……方清不攻鄯州，直接攻凉州怎么办？”

纳·赤托杰反问。

不得不说，即便是达扎路恭故意把鄯州的兵清空，故意卖了个破绽，方清也可能不会上当。

打仗嘛，自然是料敌从宽，总要考虑一些意外况。

“那样的话，我们走大斗谷，回鄯州。”

达扎路恭一脸淡定说。

显然，他也料到了可能会守不住河西走廊。当然了，这况在吐蕃与大唐锋的百年间，也是经常现的况。

“赞普要是问罪的话……”

纳·赤托杰有些犹疑问。

“我们不敌唐军退回鄯州，跟我们直接退回鄯州，是两回事。”

达扎路恭耐心解释，既然纳·赤托杰已经证明了忠诚，那么也很有必要将自己的计划告知对方了。

“我们若是直接退回鄯州，那些佛教徒，会密团结在赞普边，他们惧怕我们杀回逻些城。

若是我们不敌唐军退回鄯州，谁会不担心方清杀回石堡城？那时候，他们反而要求着我们，在前方当一面盾牌。

如此，赞普想拉拢他们，也绝非易事。”

听到这话，纳·赤托杰微微，要不怎么说达扎路恭当初可以扶持赞普上位呢。这一位的政治脑也是不简单的。

他们和信奉佛教的吐蕃贵族，是敌人，是对手，更是同一类人。其间是非，一言难尽。

从错综复杂的关系当中，厘清谁是朋友谁是敌人，谁可以拉拢，谁必须得搞死，这是当领袖的必修课之一。

“城堡的那些逃兵，被大论令斩杀之后，军中颇有一些议论，唉！”

纳·赤托杰叹了气，他其实觉得达扎路恭的手腕实在是太过于狠辣了。

哪怕，这明摆着是方清的计谋，这些人也确实留不得。但实在是不必要那样大鸣大放的杀，还将人悬挂城。

吐蕃军又不是没有成建制投靠唐军的例，如此狠辣，万一将来有军队成建制投降怎么办？

“回纥与大唐联手了，沙州那边，只怕尚赞不见得能抵挡。如今攻守易势，兵要尽量向大斗谷方向靠拢才行。”

达扎路恭叹息。

越是国不平，越是忧外患，就越是显个人的本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