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方重勇派使者去灵州找浑瑊的时候，双方几乎是没产生什么争执，就达成了一致。

朔方军攻兰州，断吐蕃人后路，派人去汴州鱼符与印信，面上过得去即可。

至于朔方军的兵权归属，人事任命权，田产分权，以及朔方军辖州县的政务，本提都不提。

只需要朔方军对外发檄文，拥护汴州朝廷，承认这个政权是大唐正统即可。既不用听命行事，也不用接受官员任命，更不必提供财帛贡赋。

这对于朔方军来说，显然是有利无害的。

朔方军上虽然并不知李琦是什么阿猫阿狗，但是对方清的能力和光，都是服气的。这“形式上”的归属，符合双方目前的心利益，乃是典型的各取所需。

至于将来如何……人生短短数十载，谁敢说自己一定能笑到寿终正寝？哪怕能多苟一天，都是一本事。

将来的事，那只能将来再说，今人关注的应该是当。

然而，正当一切都走上正轨的时候，汴梁城忽然发生了一件大事，让所有人都有些猝不及防。

……

这天已经是冬时节，风中带着一丝寒意，路边的大树，已经有不少树叶都枯黄了，甚至落叶已经铺满了地面。

汴梁城皇寝的一间偏房，方重勇正面凝重看着前这位白发白须，却又神矍铄的老。

此人便是太医院院判陈藏，太医院中的第一号人，曾经了十多年来整理自先秦到唐代的各类医书，而且还算是阿娜耶的半个师父。

他跟方重勇也是老熟人了，要不然也不可能让他坐镇太医院，度参与汴州朝廷倡导的医术普及运动。

“陈院判，陛这是什么病？”

方重勇沉声问，面很难看。陈藏脸上闪过一丝诧异，仔细看了看这位方官家的面，觉对方似乎又不像是在装傻。

于是他叹一声：“陛明显是中了丹毒，只是不知是他自己服的金丹，还是别人喂他的金丹。”

三日之前，傀儡天李琦突然一病不起，连话都说不来了。得知此事后，正在寿州检阅军编练的方重勇星夜兼程赶回汴州。

却又一无所得。

陈藏是明白人，一直压着病没有对外人说明，就是因为不知李琦是被方重勇派人毒的，还是他自己误服金丹导致的。

但现在看来，似乎后面一况可能更大些。

事实上，以汴州朝野的局面看，方清也没有必要对一个傀儡天什么。

“官家，前些日，天见过一个从天竺来的僧，相谈甚。官家说过天的事，只要没什么要害的就不要涉，所以……”

一旁的大聪明补充。

李琦的一举一动，汴州府衙都是有专人负责监视的。这些人当时只是不明白，那位天竺僧究竟是不是方重勇派去的，所以才没有，也不敢。

主公要谋朝篡位，面的那些仔狗，不参与“劝”就已经是罪过了，岂能主动阻拦？

这是人的弱与黑，实在是怪不得他人。

天竺，僧，金丹，生不老。

再联想起李琦对于权力完全放弃的态度，那么追求生，似乎……并不值得奇怪。其实大家都知是怎么回事，只是不知这位已经失踪的天竺僧，是不是方清指派的。

这一波，间接的“帮手”不少，大家都怕方重勇问罪。

“陛……是救不回来了么？”

方重勇握双拳，一气询问。

“为求自保，官应该要说吉人天相，天自有上天庇佑之类的话才对。只是，医者父母心，官不想欺骗官家。

还是准备发丧，安排天的丧礼为好。目前陛的病，已经不是药石可以治疗的了，问一问鬼神，或许更有效一些。”

陈藏十分坦率的回答，他现在是年过古稀的岁数，活着又或者死去，已经没有那么重要了。

“唉！陈院判多少还是开一副药吧。”

方重勇摇叹息，语气中带着一丝祈求。

前世癌症晚期病人，迷信偏方者实在不要太多，哪怕明知那些偏方不可能有什么卵用。

陈藏，对方重勇叉手行了一礼，随即退了房间。

“官家，卑职……”

大聪明一脸羞愧，不知该说什么。

这件事他也是有责任的，更是有私心作祟。李琦嘛，傀儡天而已，其实方重勇边很多人都希望他能够“转正”。

所以都没把李琦当回事，即便是察觉到不对劲的，也都是把那位“天竺僧”当方重勇派去的“刺客”。

他们怎么可能阻拦！

“罢了，你去把武皇后找来吧。”

方重勇意兴阑珊的对大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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