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个意思吧？”

可以拓展地盘，退可以偏安一隅。父位传，如同国中之国。

“这些事都无所谓，反正李某已经打算将来在汴州任职，不会染指军权。至于父亲要把军权给谁，李某并不关心，更不会涉。”

驿站安排的屋舍，桌案上的油灯散发着昏黄的光芒。李史鱼摸着上的白胡须，双目直视李惟诚。

但是新朝开局，则必定会收拾地方武装，重新建立州县二级统治。

李史鱼正说。

李惟诚面坦然说，似乎早就定了决心。

针对准备

形势比人，况且吐蕃军前锋，已经到了渭州。虽然宝臣大帅在渭州以西的鸟鼠山大败吐蕃军，但是吐蕃人兵力雄厚，即便是败了一阵，也未伤基。

那岂不是要被第一批清算？何苦等到那一天呢？”

这样一来，地方军阀就没有闪转腾挪的空间了。要么反抗中央举兵造反，要么黯然离场。

李史鱼有些不满了看了李惟诚一，却没有多说什么，似乎是默认了对方的说法。

李惟诚反问。

反倒是不如现在就“功成退”，借着吐蕃侵的机会，顺势从位退来。以后就算摔倒，也不至于摔死。

“李史并未在汴州居住，所以不知这里的况。汴州无比富庶，汴州朝廷更是辖数十个州，并且不久前还攻克了襄，改朝换代已经是铁板钉钉。

新朝代开篇，与旧朝代苟延残，那是两截然不同的状态。人们的选择也是截然不同。

“明日便启程回关中吧。不过还是要先走一趟开封府衙，拿到方清的亲笔信再说。”

“服从测试”，不能省略。

“你的话也不是没有理，只是李某觉有负大帅所托。”

不着急也行，那就让吐蕃人敲打，看他急不急吧。

李宝臣如果愿意让位，愿意去修，把节度使的位置让给其担任，那么足以证明投诚的诚意。

李惟岳，他心里很清楚，李史鱼有智慧有才能，本不需要说那么多，对方一定明白的。

即便一个州养一千兵，方清也能轻轻松松拉起一支数万人的百战锐，财力一也不吃。

“你是说，与其将来被清算，不如现在姿态低一，让朝廷安排退路。

方重勇大喜，连忙给面前二人倒酒。

二人面对面坐着，脸上的表都比较严肃。

“哈哈哈哈哈，好好好，既然这样就好说了。”

李史鱼沉声问。

“官家，您说的，我们都答应了，请尽快兵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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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李宝臣投靠汴州，便有方清和汴州朝廷为他托底。他们还是有实力跟吐蕃人掰掰手腕的。

回到开封城外的上源驿，李史鱼仍然心绪不平。本来还要跟方清谈谈条件，结果被李惟诚这么一搅和，什么都谈不去了。

将来再惨，李宝臣也可以来汴州个富家翁。总好过死在吐蕃人的刀锋之吧。

“愿闻其详。”

如果是在旧朝代苟延残，那么作为一方割据势力，表面臣服于中央，私底则是有很大的作空间。

等到那个时候，李宝臣一家必定会被当反面典型，最后成为新朝权贵们争抢的战功！

一个军阀失去了军队控制权，很多时候并不完全是坏事。

有诚意就好说了，其他的都可以谈。

一直没开的李惟诚，忽然开话。

直到他看到对方脸上并无愧疚之，这才叹一声：“你难不知你是庶吗？大帅即便是让位，也不可能由你掌控军权呀？你为何要满答应来？”

听完这番话，李史鱼沉默了，他并不是什么都不懂的政治小白。事实上，现在汴州朝廷改朝换代的趋势已经是谁都看得到，只是不知什么时间举事。

待击败吐蕃人以后，方清便要登基了。这个时候，如果某个人手中有兵权，还镇地方，又不是方清的亲信。

一方面虽然失去影响朝局的能力，另外一方面，却也不会被人当靶箭了呀！

如果不同意，那么足以说明对方有其他心思。既然如此，方重勇便认为觉得宝臣大帅依旧不着急。

李史鱼叹息一声，不再争辩。

一步，吐蕃人极有可能绕过渭源，直扑泾川，从泾川关中，等同于绕过了凤翔府的防区！

其间李宝臣所面临的风险极大，而且不可控。毕竟，那已经是李抱玉的地了，宝臣大帅鞭莫及。如果李抱玉面对吐蕃人直接送了，甚至投降对方，那乐就大了。

听到李惟诚的话，李史鱼这才松了气。只要不是嗣夺权，家族斗就好，他现在倒是可以听听李惟诚有什么话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