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大前提面前，不是李宝臣还是李抱玉，全都不够看。他们的想法不重要，不肯团结起来一起对抗吐蕃人，那就是吐蕃人的帮凶。

直接灭了便是！

方重勇从来不在大是大非的问题上，跟别人py易。

众人散去之后，王彦舒留了来，只是面有些尴尬。和刚才那些朝廷重臣们说的事相比，如何置凉州安氏，反倒是不那么重要了。

一句话，面对国家大义，这些都要靠边站。

王彦舒不由得慨，方重勇确实有他自己的难。如何置凉州安氏，关系到抗击吐蕃的大局，方重勇不可能为了报仇，就把边疆军民的生死不当回事。

“夫，真要兵关中了么？这好日还没过几年呢……”

王彦舒叹息。

汴州朝廷的蒸蒸日上，哪怕他在亳州，也是有受的。所谓潜龙勿用，不能在还没有完全壮大的时候就直接去浪啊！

他心是觉得应该暂时忍一忍的。

“你说的某也知。

只不过，打得一拳开，免得百拳来。朝廷要变成天人的朝廷，就要为天人扛起这份责任。

你当是立国之战也可以，反正逃是没办法逃的。”

方重勇轻轻摆手。

他看到王彦舒似乎没什么话要说了，于是继续：“让你担任汴梁城皇的统领，看起来官职变小了，权力却大了许多。现在看还没什么，将来你就知了，这是在提前布局。”

方重勇微笑解释。

王彦舒似懂非懂的，他当然知方重勇的能耐，却也隐隐觉到了局面的诡谲与复杂。

方重勇的敌人只有吐蕃人么？那显然不是，至少李琦，将来也可能会成为一个“障碍”。

这些麻烦，都在时刻考验一个权臣的手腕与能力。

“你阿姊心不好，你多劝劝她。

好多事，我也是不由己。要说仇恨，始作俑者是李隆基，难我关中后，把他的坟刨了么？”

方重勇反问。

王彦舒默然不语，王忠嗣是他爹，面对这样的问题，他还能说什么？王彦舒也知，当年的安重璋，只是负责背锅而已，命令是李隆基的。

安重璋不动手，那要怎么办？再说谁也没想到王忠嗣那么刚烈，宁折不弯！

“妹夫，你……多多保重，吐蕃人凶得很，我祖父便是亡于吐蕃人之手。”

王彦舒叹息，当年他祖父王海滨，就是力战吐蕃而死。他们这些将门之后，其宿命常常就是死在某一场被史书铭记的大战之中。

将军难免阵上亡，无甚可说的。

王彦舒离开后，方重勇叹一声，整个人都陷到一焦急的绪中。

好在他并没有等太久，就在这天夜里，李宝臣庶李惟诚，带着李宝臣的谋主李史鱼，来到了开封府衙门前。

方重勇大喜过望，连忙将二人请到书房，商议招安大事。

宝臣大帅的倔

晨雾未散时，鸟鼠山的廓，在黛青天幕上洇成浅不一的墨。

沿着山脊生的冷杉林最先承接天光，针叶尖上的珠折细碎星芒，抖落的晨便沿着苍老树石，与苔藓的暗泉汇成一线清溪。

迎着晨光，吐蕃前锋军，正以重步兵在前，轻装弓手在后的队形，在鸟鼠山的山上行着。许多人盔甲上留着涸了的暗红血迹，似乎是此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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