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重勇哈哈大笑，一也不觉得尴尬。

皇冠，必承其重。淮南节度使这个位置因为太香了，所以竞争也极为激烈。能安安稳稳坐上去的人，不是铁杆亲信，就是手腕滔天。

总之，必须得沾一样，甚至二者都俱备才行。

方重勇只是承诺将淮南节度使之位给鲁炅，但是这位能不能顺利赴任，后面会不会“知难而退”，那就是他自己的事了。

“请官家放心，官一定办好。”

元载将信揣怀里贴放好，对方重勇叉手行了一礼，心中并无张之。

都是些轻车熟路，又非常重要的活计，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元载回想了一，发现他之前已经游说过许多丘八了。

然而，元载这个人就好像是个乌鸦一般，但凡被他游说过的人，多半都没什么好场。

比如安守忠、李归仁、史思明、李怀光等等，都被他游说过，都是场凄惨。就连有过一面之缘的韩游瑰，也差在上源驿被噶了。

想到这里，元载不由得觉后背一阵风过，似乎某些魂正满脸怨毒，看着他的背影，默默诅咒着。

元载忍不住回望了一，却发现后只是那扇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画着老虎的屏风，老虎上方的枝，有一只麻雀在叽叽喳喳。

他们这些亲信每次来这里开会，都会看到这面屏风，平日里压不会多看一。今日再看，元载总觉得屏风后面躲着人在偷听，怎么看怎么觉得别扭。

“嗯？这屏风是不是有什么不妥？”

方重勇看到元载的诡异动作，一脸疑惑问。

他发现元载的目光一直盯着后的屏风，于是走过去将屏风折叠起来放在墙角。左看右看也没觉得有什么怪异的。

“回官家，并无不妥，官今日便启程去洪州豫章。”

元载没有推辞，更没有说心中的细碎想法。

“嗯，此去洪州……”

方重勇顿了顿，似有难言之隐，不过最后还是叮嘱：“事若不谐，便直接返回汴州，本官不会治罪的。鲁炅与颜真卿有旧，二人颇有私，不一定会听得你游说。”

“请官家放心！元某势必不辱使命！”

元载一脸激动请战，完全没把方重勇的话听去，他以为这只是传统的激将法。

元载走府衙后，本没有回家，他直接叫上随从，城来到渡，上了一艘南的官船。

……

洪州豫章，州府衙门。

一戎装，从鄱湖寨匆匆返回的鲁炅，看着面前绯官袍的于颀，还有一个压不认识的武将，一时间心中七上八的。

“鲁将军，圣旨在此，请即刻返回襄，屯扎樊城，担任山南东节度使。至于江南西节度使，由本官接替。”

于颀面平静的将手中圣旨递给了鲁炅。

山南东，是荆襄朝廷的“基本盘”，理说，担任这个地方的节度使，位权重，是升官而非贬官。

但很多事，需要况分析，不能一概而论。

山南东节度使，驻地是襄和樊城（这两个地方在军事上可以算是一座城），李璬早上发圣旨，中午鲁炅就能接到。

换言之，他虽然还是节度使，但一举一动，都在天和朝廷的监视之，什么都不自由，远不如现在待在豫章来得痛快。

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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