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中闪过一丝赞许：“严相公此言大妙，那就这样试行一年再说吧。只是，朝廷如今财政吃，若河北免税，只怕其他地方也会效仿，届时如何应对？”

“就这？”方重勇微微一愣，随即恍然大悟。

严庄伸一手指说：“每人一年增加一天的徭役，以抵扣田税。如此，河北百姓方能信服。”

严庄的计策那叫一个损啊！

方重勇转过，目光如炬：“还有一事。史思明虽已伏诛，但其残余势力仍在幽州一带活动。本官已经派人暗中监视，若是幽州派人来汴州议和，立即禀报。”

“清儿，汴州那边……怎么说？”

……

方重勇站起，走到窗前，望着漆黑的夜空，缓缓：“河北之事，关乎天大局。若能妥善理，不仅可稳固北方，还可为攻略荆襄奠定基础。严相公，河北之事，便由你全权负责，务必谨慎行事。”

严庄说了个很浅显的理，现在街上有人无缘无故给你一贯钱，你拿手里难不会揣他的用意么？

严庄嘿嘿一笑，低声：“官家，免税只是权宜之计。河北新附，民心未定，若行征税，只会让百姓对朝廷更加抵。我们以退为，先免其税，再以徭役代之。修路筑桥，疏通运河，既可恢复民生，又可借此机会削弱地方豪的势力。至于别谁不同意，可以将其迁徙到河北嘛。既然这么羡慕河北的政策，那就去河北生活好咯。”

他的母亲辛夫人坐在一旁，面苍白，中满是忧虑。

方重勇知，河北的治理只是开始，未来的路还很。

你不？不你！

幽州城，史思明昔日的“皇”大殿，灯火昏暗，映照殿一片压抑的气氛。

“那依严相公之见，应该如何？”方重勇询问。

方重勇闻言，中光一闪，拍案：“妙！先生果然谋远虑。免税三年，百姓必念朝廷恩德，而地方豪若敢阻挠徭役，便是与朝廷为敌，届时我们便可名正言顺地将其铲除。别有闹事的，正好一并收拾了。”

严庄附和：“正是如此。此外，官家还可暗中派遣密探，搜集地方豪的罪证。待时机成熟，一举将其连起，河北便可彻底纳朝廷掌控。这一波大浪，谁冒，就把谁拉去。”

这是明摆着的，毕竟汴州朝廷之前并未统治过他们，如何取信于人呢？

方重勇面平静地，挥了挥手：“去吧，早些歇息。明日还有许多事要理，当真是一刻也停不来啊！”

无论河北的政策多么诱人，从外地举家迁徙到那边，都是伤动骨的。

严庄躬行礼，郑重：“请官家放心，官必竭尽全力，不负所托。”

会相信啊？”

永远都别对封建朝廷的限，有太多不切实际的期待。

史思明嫡史朝清坐在殿中的龙椅上，神恍惚，手中握着一封来自汴州的劝降书，指尖微微颤抖。

严庄：“官明白。河北之事，官已安排妥当，上便会招抚民返乡。史朝清虽表面归顺，但其心难测，还请官家多加留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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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相信，只要步步为营，终有一日，天将归于太平。只是到了那一天，他应该如何面对呢？

老实说，史朝清并未好“接班”的准备，虽然他和其母辛夫人都知，这位置迟早都是自己来坐，可是事态的发展，却又总是乎意料。

严庄躬退书房后，方重勇独自站在窗前，望着远的灯火，心中思绪万千。

他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透着几分冷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