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忧虑白渡附近的淤泥，不方便停船。”

这等于就是在打明牌，指望对岸的汴州军无法察觉，实在是不太现实。夜间渡河必定要火把，特别是还要铺设浮桥。

“不应该呀，面对刘龙仙的挑衅，史思明居然沉得住气？”

黄河对岸，汴州军大营亦是动作频频。

白渡附近的泥沙淤积得很厉害，夏秋人不能踩踏，一旦踩去，上就会被松的淤泥所吞没。而船只过来又会搁浅，十分不便。

如果你是史思明，你选哪个？”

如果史思明要直接渡河，那么汴州军就要准备防守白渡。

史思明屯兵黎是有理的，因为可以通过运河，将河北的粮秣直接送到军营里面。

耿仁智建议。

车光倩抱拳行礼。

方重勇这才了一气，他给史思明准备了一份“大礼”。因为担心暴战略意图，所以将其署在台西南面的灵昌，由王难得率领。

“史思明现在不过是三选一而已，要么被刘龙仙牵着鼻走，先把他拍死再说；要么兵不动，等黄河洪峰来了以后，趁用兵；要么，就是尽快找我军决战，以力破巧。

耿仁智悄悄看了史思明一，随即领命而去。

派人砍竹，要什么不言自明。竹中空，浮力很大，乃是制作临时浮桥的上好原材料，比一般树木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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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末将，那么会选第三个，尽快决战，以免夜梦多。可是史思明未必能捺得住脾气，说不定就被刘龙仙勾跑了。”

汴州军同样是路运粮到白，没有这方面的破绽。

此时此刻，方重勇已经从开封来到位于台的大营。其实不只是史思明觉焦躁不安，战斗未如预期那样到来，汴州军上上，都憋着一气。同样是人心躁动。

“大帅，只怕今夜史思明就要带兵渡河。”

方重勇微微，收敛了脸上的喜。

正在这时，韩游瑰匆匆忙忙的走帅帐，对方重勇抱拳行礼禀告：“大帅，河对岸的燕军派很多人在砍伐竹林，史思明应该是要忍不住渡河了！”

耿仁智说的以力破巧，当真是一都不夸张的。

正因为战双方都没有蠢货，所以寻常的劫粮之类的计策，用不大。

所以，提前预判很重要。

这地方到了冬天，才会结冰结死。淤泥被冻住后十分，上面可以跑，整个黄河河面便如履平地了。

如果史思明打算反攻刘龙仙，那么汴州军就要准备渡河作战，抄史思明后路。

以寻常人的理智来说，选二选三都说得过去。可是只看刘龙仙和史思明以前的梁，方重勇也不确定史思明会怎么选了。

“得令，末将这便去准备。”

“大帅，据斥候来报，史思明绝对没有分兵，其大营估摸着有三到五万人。”

史思明叹息，有说不的疲惫。

换言之，只能老老实实的守渡。

车光倩苦笑。

方重勇对韩游瑰吩咐。

这些时日，军中上上都不好过，韩游瑰也不例外。

车光倩提醒。砍竹的动作，是瞒不过斥候的，史思明当然也不会傻到拖延时间。

“陛，可以砍伐黎附近的竹林，用竹排浮桥，一边铺设一边前。”

方重勇站起，走到悬挂着的地图前查看了一番。他也松了气，心中的石终于落地了。

史思明叹息。

对方的选择不同，汴州军的应对方式也不同，要的准备也不同。

“你去通知王难得，今夜依计行事，听本帅号令。”

“得令，末将这便去灵昌传令！”

到时候就是战，只看哪边的曲会打仗而已。

他面带喜，难忍心中激动。

知史思明要什么了还不够，如果打不赢，什么都白瞎的。

韩游瑰领命而去。

想要建功立业，同时又患得患失，营中大分丘八都是这样的想法。

“那就今夜吧，此战你为先锋。”

方重勇看向车光倩询问。

夜间渡河，玩什么半渡而击，那都是痴人说梦，夜对于战双方都是公平的。汴州军同样会视野受限，在白渡打半渡而击，很可能还未重创敌军，自己这边就先了。

当天砍竹，当天竹排，当天夜里渡河。即便汴州军察觉到了，也没有多少准备时间。

而已。就让刘龙仙这厮多活几日又如何？”

汴州军大营帅帐，方重勇端坐于桌案前，抱起双臂沉思，自言自语说，一脸迷惑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