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明日便军议。此番辛苦了，这是赏你的。”

可是即便是现在攻汴州，史思明也捞不到好。

这次游街示众是方重勇安排的，至于是什么目的嘛，看看街上喊“打死”的百姓们，明人都明白是为了什么。

“你说得对，史思明会打仗不会治理。现在汴州洪灾，官府上都忙得不可开，本该是史思明攻的最佳时机。

方重勇赏罚分明，有功必赏，现在元载都是铆足了劲的办事。

囚车里的李归仁双手抱，防止自己被砸伤。事实上，他已经相当明白自己现在的境。

一切都是作秀，都是演戏，都是为了鼓舞士气，为了宣民怨。

这是一场关于宣传的战争。

“去大理寺吧，看看韦要怎么审。”

因为他知，只要他继续立功，这宰相的位置迟早是他的。

这便是人。

元载对方重勇叉手行礼。打铁趁，这次参议他也参加，正好是脸的时候。

那就是不得好死！

方重勇指了指桌案上的那一对青瓷瓶说。

很多时候，如元载这样，不知“答案”的人，他们其实是幸福的。

“官家所言极是，官急急忙忙赶回汴州，便是为了禀告此事。会面的时候，史思明故作痴愚，还说什么要撤走黄河北岸的兵，官就觉不对劲了。”

“官家，这……是不是太厚重了？”

方重勇觉得，史思明比他轻松多了，无知才是最快乐的。

如何从荆棘遍地，歧路无数的未来中走一条康庄大，是他面临的最大问题。

“打死这孙！”

将罪大恶极的人以极刑，会让普通人获得安全，哪怕这个罪人跟他们并无多少直接联系。

百姓们的绪是狂的，快意恩仇是大家的朴素，这个时候，就没必要去讲什么法令不法令的玩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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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未来有着“无数的”可能。

当前汴州粮仓空了一大半，很多都是送去灾区了。我们明白，史思明自然也明白，他就是等着汴州的百姓，把地里的庄稼都收割好了，他再来直接拿呢！”

外城郭尚未合拢的汴梁城，街两旁百姓们群激奋，躁动不已。

恰恰如方重勇自己这样的“先知者”，受不到诸如此类的快乐。

“对了，明日公审李归仁，去看看闹也好。”

毕竟，方重勇以后是要当皇帝的人啊！只要登基了，以前过死力的亲信，一定也能跟着升官发财！

元载连忙禀告。

“打死他！”

想到这里，方重勇对旁的严庄询问：“当日李归仁派人挖掘黄河河堤的时候，是否想过自己也有今日？”

元载松了气，听到这话，他就知自己判断得没错了。

他一就看到了未来可能的结局。

“不必多礼，这是你应得的，回去歇着吧，明日来军议便是。”

方重勇嘿嘿冷笑。

严庄摇摇，他认为如果李归仁知史思明把事这么绝，肯定不会自掘坟墓的派人去挖黄河河堤。

有人大声叫嚣，随即将石朝囚车扔过来。

“官家，不如把诸位尚书相公们召集来议事，既然已经确定了史思明的意图，应对起来也有办法。”

方重勇忽然想起这一茬来，他很想看看李归仁在面对汴州百姓千夫所指时，会是怎样一表。

朕痛好杀人

这东西不在于有多贵，而在于以前自己没见识过，肯定是新玩意。赏赐给他，说明看重他！

这就是史思明的弱，如果是方重勇自己，即便是现在，他也有能力在打汴州以后，稳住本地的局面。史思明没有这能力，但他脑不糊涂，所以只能选择对自己有利的办法。

“大概是没有的吧。”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方重勇失笑摇。

状元楼的二楼，方重勇从雅间的窗中探来，看到装着李归仁的囚车从楼经过，脸上面无表，冷漠到了极。

元载大喜，压心的兴奋，故作为难。

双方手里的牌不一样，打法也就不一样。

方重勇温言笑。

元载这才跟个地主老财一样，一条胳膊抱着一个瓶，喜笑颜开的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