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重勇觉得，这好像是一个无解的命题。只有一碗饭，却有两个人吃，平分大家都吃不饱，该怎么办，有得选么？

“待本官回安后，让考校一你的学问。若是还算过得去，那便留在安任职吧。本官修书一封到岭南节度使那边，你不过是芝麻大小官，想来也没人愿意为难于你。

至于抱怨朝廷的话，你以后也少说为妙。岂不闻病从祸从的理？”

郑叔清毫不在意的说。

“谢过郑相公，谢过郑相公！”

严庄对着郑叔清恭敬行礼，恨不得要磕跪了。

“过誉了，现在还不能称相公。你对本官称相公了，让如何自？”

郑叔清板着脸训斥。

方重勇心中暗想，老郑嘴上说不要，还是很诚实的。毕竟，只有宰相才能被人叫“相公”。老郑升官在即，果然抖起来了。

人之常，人之常呐。

“呃，这位小郎君是……”

严庄忽然察觉到，方重勇和郑叔清貌似得不太像，但自己看着却觉无比熟，总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

“黄小儿，何足挂齿。我乃家中独，以后你叫我方大郎即可。”

方重勇忍不住揶揄。

严庄微微，将疑问藏在心里。他总觉得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又说不上来。

一行人在襄休息了一天，补充了些许粮与酒，便乘坐驿站提供的车继续北上。一站离得很远，乃是邓州的襄县。再往北走就是乡县，武关直达安了。

由于路冰封的耽搁，郑叔清怀疑他们本来不及在上元节以前返回安。上元节以后，说不定郑叔清选官的事会有波折，这事经常发生，所以在官员被免职时，也会及时的补上新职务。

要不然，他的新职务很有可能被那些待选的官员替掉。

不过现在朝廷也是多事之秋，裴耀卿被罢相，张九龄与李林甫势成火。郑叔清的官职定不来是正常的，要是立就定来新官职，那才叫咄咄怪事。

对此，郑叔清整日闷闷不乐。除此以外，他倒是发现严庄这个人很有才华，机智过人，算是意外之喜。

郑叔清与方重勇等人不知的是，当他们来到安的时候，这里的局面，跟他们从夔州发时所预想的，已经完全不同了。

……

张九龄的府邸在修正坊，这个位置在安城的东南角，离芙蓉园很近。但跟李林甫不同的是，张九龄为官清廉，宅院也很小，远不如李林甫的宅院气派。

这也跟他微寒有关。

本质上说张九龄是一个很传统与保守的儒家士大夫，对安城穷奢极的氛围很不喜。儒家的学者一向都有一观：天的财富是恒定的。

他们对于政务，偏向采用“节”的办法，来维持财政收支平衡。而“开源”则是“与民争利”，儒家史官对于财务官员办的事，向来都是严加批判的。

如果统治阶级多用一，那么百姓就少了一，所谓“与民争利”的说法便是来自于此。

从这个角度看，张九龄对于李林甫帮李隆基敛财，心鄙夷，脸上不以为然，也就不足为奇了。这是学术惯使然。有类似方重勇前世本科生看不起大专生。

不过此时的张九龄，日也不像外人想得那么舒坦。他并不在修正坊里等待新年，而是跟着李隆基一起了安到终南山“赏雪”。

然而经历过许多风浪的张九龄能够觉得来，李隆基这次是要办大事！

因为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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