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盯着她的侧脸，一脸心疼。

许是今天日特殊，又许是这雨连绵的天气，她把所有刺都收了起来，全上都透着温可怜。

现在的她，也极好说话。

“七年前的分手，是我得不够面，七年后，却还一再要求你坦然对待我，”她笑了一声，评价自己，“确实很过分。”

她的每一句话，都犹如一把小刀刺在他心脏，秦墨中闪过一抹极痛的怜惜，可她一直望着窗外，里只有模糊不清的一片迷蒙。

而后，绿灯亮起，车也缓缓行驶。

她听到他哑着声说：“抱歉，我当时不知，我不知你家里了那么大的事，那样回你信息也是赌气，以为你要跟别人结婚，我是个骄傲自负的人，可以接受你对我没有半真心，但绝不愿被当作别人的替，我以为那段中，我是那个被你玩，可笑的第三者。”

周梦岑猛然回过：“……什么第三者？”

秦墨笑了一声：“算了，不重要了。”

他偏看向她，问了自己这些年想过无数次的问题。

“如果当时我来海城找你，结果会不会不一样？”

漫的安静过后，周梦岑依旧摇了摇。

“不会。”

就算见到了，也改变不了周氏集团崩塌的事实。

就算见到了，他们也一样会分手，可能场面会更加令人难堪。

毕竟当时的周氏集团，除了她自己，没有人可以拯救。

“对不起，一开始我就不该把你牵扯来，毕竟我们的恋关系，也从来不是真的。”

她靠在椅背，想起往事，难免悲从中来，对他又充满了愧疚，缓缓闭上，语气轻得像是要睡着。

“我没有怪过你，从来没有。”

周梦岑以为自己听错了，掀眸看着他。

秦墨目光定望着她：“如果我知那些事，我不会离开。”

如果知她这七年会过得这样辛苦，他不会在她最需要陪伴的时候，毅然离开，无论她需不需要，他都会陪着她。

“没用的。”周梦岑笑了笑，有些悲凉。

“谁说的？”他抬手摸了摸她的发，“至少，我还能抱抱你。”

就像此时此刻，他想停车，奋不顾将她拥怀。

不可否认，因为这句话，周梦岑那颗孤寂的心，瞬间又充满了温度，像是被一朵蓬松的棉糖，连温度都散发着丝丝的甜。

可终究是空无的，禁不起。

他也说了，那是如果。

他们终究是回不去了。

——

等周梦岑睁开时，发现车已经回到55号公馆，秦墨家门。

她的记忆落在最后秦墨说的那句话——“至少，我还能抱抱你。”

还有那个温柔的抚发，他太过温柔了，以至于她迷蒙间放纵了自己一次，没有拒绝他的靠近，甚至在他的目光中，沉沉睡去。

直到这一刻清醒过来，周梦岑惊一冷汗，倏然抬眸，又猝不及防对上一张同样沉睡的脸。

他靠在靠椅上，脸朝着她，尾带着浅浅的笑，像是夏日午后，正惬意享受着一场酣睡。

就这一次，最后一次，让她在无人知晓的角落，再看看他也好。

周梦岑屏息，生怕惊动了他，放在膝上的手，收又松开。

她差要控制不住去碰碰他冷峻的脸。

心正天人战时，那双跟书颜如一辙浅褐的眸猝不及防睁开，她毫无防备对上他笑的视线。

“醒了？”

秦墨了眉心，显然这一觉，他睡得很，眸温柔无比。

“怎么没喊醒我？”周梦岑嗯了一声坐直，将他的西装外拿放在膝上，手意识搭在安全带上。

“看你睡得香，不舍得叫醒。”秦墨却十分自然地凑过去帮她解安全带。

“饿了吧，我去东西给你吃。”

“秦墨，我们到此为止吧。”

搭在红钮上的手一顿，秦墨抬眸看着她，一言不发。

周梦岑心里其实有些打鼓，看着他近在咫尺如山峰的侧棱，咬着牙，继续说：“以后，不要再见面了。”

她觉得，每一次靠近都是罪过，她为刚才越轨的那一秒到羞耻。

空气依旧是一片沉默，就在周梦岑以为，他会像在金时代酒楼那次那样气急败坏暴走时，他却轻笑了一声。

“为什么？”

周梦岑看着他，仿佛没听明白他的话，又觉得，应该是他没有听明白自己的。

可是一刻，他靠了过来，目光邃盯着她：“周梦岑，你敢看着我的说，你对我一觉都没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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