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目光越发赞许：“你想得很是周到，这事就该双齐，只对着一方施压，到底不够。”

月池挑挑眉，脸上泪痕还未，可在耍心、黑手上却仍然丝毫不。她去打了盆温让他净面：“这，心痛快多了吧？”

朱厚照抹了一把脸，把巾帕往盆里一甩，恨恨：“只有张家倒了，朕才能真正痛快。”

月池：“皇上运筹帷幄，些许小事，为时不远矣。您还是放宽心，臣已经让拙荆去嘱托石指挥使，让他把今晚的事给遮掩好。您再用心，就早些回吧。”

朱厚照动作一顿，他万没想到，李越居然把这事都帮他提前想好了。心、、洗脸巾、应对之策，朱厚照心想，从他门来，他待自己就无一疏漏。只有时时把他放在心里的人，事才会如此贴周到。他心中动，拍了拍月池肩膀：“你对朕的忠心，朕都记在心里。你可有什么想要的，尽说来。”

月池心中却警铃大作，这又是一次试探。她沉片刻：“臣当年不会因您是天皇贵胄，而对您事事讨好，如今帮您，自然也不是为了您的赏赐。说句大逆不的话，就算养三年狗，也会生怜之心，更何况，您还是个人呐。”

居然拿狗比他，朱厚照怒：“这么说，在你心里，朕和你的狗差不多了？”

月池心，其实还不如狗，至少大福待我一片诚心，满心满都是我……不过话不能这么说，不然今晚就白折腾了。她笑：“自然比狗要重一。”

朱厚照心念一动，问：“那比起你的女人呢？”

月池失笑：“您还较上真了。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衣服破，尚可。手足断，安可续。”

朱厚照震惊：“你把朕当作兄弟？”

月池温柔地摸摸他的：“虽说僭越了些，可在臣心底，臣一直把您看作小弟弟一样。”

朱厚照心里有酸，又有甜，可因为对朱厚炜若有若无的嫉妒，他不想要兄弟，更不想当弟弟。他觉得，他和李越应该比兄弟更亲密才是。他脑中灵光一现：“兄弟不好，要不，你认朕义父吧，朕赐你朱姓。从此，咱们就真是一家人了，就像我和父皇一样！”

月池：“？？？！！！”这特么是个智障吧。

朱厚照对月池严词拒绝认他当爹一事表示非常不理解。直到躺在床上时，他还滔滔不绝说认他当爸爸的好：“太祖爷就收了很多义，许多死后还能享太庙。你认朕了义父，朕也能名正言顺地让你享太庙啊。”

月池的回应是把被盖在他上。朱厚照掀开被：“难不成，给朕当儿还委屈你了。多少人想要这个机会，都求而不得。你还在福中不知福。”

月池坐在床畔和善地看着他：“我比您还大三岁呢。”

朱厚照霍然起：“父缘分乃是天定，怎能看年纪呢？”

月池不想和这厮胡搅蛮缠，她摆摆手：“您既然死活不愿回去，那就早些歇息吧。臣先告退了。”

朱厚照抓住她：“你们家不就两张床吗，难不成……你现在还有力去双飞？”

他的视线转在她的，月池只觉额上青直：“没有的事。你少看些杂书！”

“那既然没有，咱们俩一起睡吧。”朱厚照往旁边挪了挪，睛亮晶晶地看着她。

月池：“……”

幸好她早有准备，她拖过一张竹制的罗汉床过来：“我们家现有三张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