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选，这是殷商时期的古。当世只此一块，乃稀世之珍。”

月池一愣：“那臣换一块。”

朱厚照：“就这个，若换了旁的，别人也不认识了不是。”

这月池百分之百确定，他真是看了什么。好歹也算是三载竹青梅，她犹记当年在这中练字时的惨状。他最厌恶的事之一就是，被人欺瞒。月池心思电转，索先试探他的心意。

整顿乾坤谈笑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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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她微想与朱厚照聊聊的意思时， 他似也颇有谈兴，欣然应允。他们漫步在后苑中。后苑是紫禁城三座园中最大的一座，不同于漫山红遍的潭柘寺， 其中遍植松柏， 古木峥嵘，四季常青。另有正迎风招展的风仙、木槿及海棠等等。饱满的朵在午后和煦的日光愈发秾丽。月池踏在鹅卵石铺就的小径上。这些打磨圆的石无不彩缤纷， 且都组成了栩栩如生的图案。月池一面赏红粉冷翠，一面看地上的图案，倒也觉妙趣横生。

朱厚照忽而问：“前面就是钦安殿了。你可要去拜拜？”

月池抬一看，只见佳木葱茏中，重檐盝， 渗金宝瓶与琉璃瓦相辉映。钦安殿位于后苑的中心，其中祭祀的是教神明真武大帝。月池摇摇：“匆匆而来， 就不去叨扰了。不过，说起教，臣倒又想起一个故事。”

朱厚照心又来了，虽明知她另有所图，可总是被引。他侧看她，如往常一般：“说来听听。”

月池：“这个故事自《王氏纪闻》。说是唐时张守珪镇守范时，檀州密云令有一女， 年方十七，瑰姿艳逸， 乃万中无一的绝代佳人。可惜正因貌，年为鬼祟侵扰。密云令遍寻人都无法驱除，直到听人说， 密云北山中有一黄衣者， 已有数百年的行。密云令闻言大喜， 亲自到山中去请这者。者应邀而来，果然法术，将一应邪祟全除尽。密云令十分欣喜，厚赠钱财答谢人。本以为女儿从此就与常人无异，可以正常婚嫁。谁知，没过半个月，其女夜寝时又在迷糊间与人……”

朱厚照接：“她又被人迷了？！”

月池颔首，他这么激动是闹哪样……她继续：“每晚那人到时，女便不省人事，那人离开时，女又一切如常。就这般过了许久，女实在畏惧，告诉了父母。密云令便埋伏在闺房，等到晚上床动时，他就奔去，在床上果然抓住了一个人。殿不妨猜猜，是何人？”

朱厚照挑挑眉：“就是那北山的士吧，见起意，依仗术与这小……”

月池忽略他脸上的神，：“正是。那士被抓，哭诉，‘自居北山六百载，今年已是千岁。谁知见到小后，心旌神摇，自抑不可，故而以术隐形，没闺房中。今日被抓，是乃罪有应得。’密云令便将此人杀了。”

朱厚照面惋惜之：“真是可惜，这等奇术，不得传后世。”

月池嘴角了：“这不是您当说得话。”

朱厚照斜睨了她一：“这故事，难不成就是你当讲的了？”

月池：“臣只不过是想告诉您，人是世上最不可信之，只要诱惑够大，他们什么都敢，什么都能背弃。只要获利足够，好人可能会变坏，坏人甚至会更坏。所以，将希望寄托在人之上，就如同将广厦立于浮沙一般，极不可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