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栩云却恍若未闻般，陷了沉思，就连纪怜洲跟他打招呼别也没听见。

又过几日，

纪家练武场。

纪怜洲与父亲执剑相对，分明是六岁孩童，却已手持着和自己一样大的剑，剑刃凌厉，附着一层锐利的剑意。

然而只半个回合，纪怜洲便摔倒在地，睁睁看着父亲开过刃的剑锋直抵自己的咙。

父亲自而地望着他，眉宇皱，底冷淡而漠然，“你这些日都练了什么？”

纪怜洲连忙回答，“照父亲给的剑谱日日修习，不敢懒惰。”

闻言，父亲的眉却拧得更，“那你每日饭后都在什么？”

这纪怜洲哑无言，他每天饭后都在偷偷给楚栩云送饭。

“偷闲躲静，饱终日，这就是你的剑。”父亲的是那般冷，夹杂着一丝令人恐惧的失望，“你什么时候能向阿栩学一学，他本就天赋比你上太多，还比你勤奋自勉。”

纪怜洲脸煞白，握着剑的手微微颤着，像是想证明什么般，低声重复，“儿没有懒惰。”

他一直都知楚栩云比他要，在修炼一事上，遇到楚栩云之前，纪怜洲在同龄孩中从无敌手，就连及冠的大人都赢不过他。

“没有懒惰？”父亲接来的话，像一闪电般击中了纪怜洲的脊骨，“这剑招，那日阿栩只看了一遍就学会了，而且炉火纯青，游刃有余。”

纪怜洲不可置信地抬起看向父亲，对方却什么也不再说，转离开，好像自己不再值得他浪费。

咙里翻涌上来难言的苦涩，他只有六岁，甚至无法想明白这苦涩的源究竟是因为什么。

——那剑招，纪怜洲练了一整年。

仍是同一日，夜里。

楚家墙。

纪怜洲形单影只地立着，手心提着一个用油纸裹着的烧鸭。

他想，等阿栩来了之后，他得先跟阿栩商量商量，这些日不能再送饭来了，他要好好修炼，也让阿栩每日好好背书。

约定的时辰到了，楚栩云轻而易举翻墙来，稳稳落在他面前。

纪怜洲刚想开，就听楚栩云先开了，神喜悦，语气隐隐有一丝激动，“怜洲，我想来了。”

他不知楚栩云想了什么，只是，看到楚栩云那么兴，纪怜洲还是把话暂时咽回了肚里。

楚栩云耐不住，不等纪怜洲回应，便立刻打开了话匣，“你还记得那天，你跟我说如果要是有无言就好了，我在家这几日仔仔细细想了很多办法，觉得是可行的……”

纪怜洲愕然地望着他，本想打断楚栩云，告诉他，那只不过是自己开的一个小玩笑。

可楚栩云却沉浸在自己的设想里，没有察觉到纪怜洲愈发僵的神，“如果不用说话就可以修炼，想必以后凡人可以修炼的路又可以多一条，你就是这门法的创立之人。怜洲，你真厉害，简直就是修炼天才，我怎么就想不这么好的办法，要是我有你一半的天分就好了……”

“够了。”

纪怜洲终于忍不住沉了脸，

“为什么不等我开先说？你知不知你话很多很惹人烦？如果世上真有什么无言，你的确最应该去修炼。”

话脱后，纪怜洲望着楚栩云怔愣的神，那双清澈见底，仿佛能照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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