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栩云可以走，但他走了，郁逞必定会为祸人间。

师尊他……是为了天千万生灵才自愿留的！

李焚鹤的泪一颗颗掉来，渐渐抱了怀里的剑，“师尊，弟明白了。”

楚栩云欣地看着他。

“弟一定回去好好修炼，你一定要好好活着，等到来日弟功成之后，再用这把千劫尽杀除掉郁逞救你去！”

楚栩云：……？

他在说什么？

李焚鹤掉泪，低声，“四年前师尊赶他走时，我曾想过会有今日，没想到这一天会来得这样快，师尊，你当初真的应该听宗主的话，不该留他的。”

闻言，楚栩云倏地沉默来。

见他没有反应，李焚鹤察觉到自己说错话，连忙，“弟失言，望师尊宽恕。”

四年前的事？

楚栩云眉宇微蹙，四年前有什么事发生么，好像是有一件记忆刻的来着。

他记得四年前，宗主把他单独叫到殿，扔给了他一副画。

是他的画像，画的很好看，栩栩如生，简直跟把自己拓在了纸上似的。

而后他听到宗主脸沉郁地说：“你自己看看，这是你门弟的大作，猜猜是谁画的？”

楚栩云沉迷于欣赏画上的自己，没有回答宗主，结果宗主更加怒火中烧，一把夺过画像扔在地上，“还看，人家把你的画像日日夜夜抱在怀里睡，你还有心思欣赏画像？”

宗主是世界上最了解他的人。

楚栩云有些不好意思地垂，把那画像从地上捡起来，小心翼翼地把上面的灰尘拂去。

见他如此，宗主险些气得连话都说不，“楚栩云，你迟早把我气死，我给你三天时间，必须把他赶走。”

楚栩云不知他为什么生气，有些委屈地抬看向宗主。

宗主却一看懂他的神，冷笑一声，“不知为什么挨骂是吧，你说你这脑，究竟是随了谁？人家就差当着你的面表明心意了，他才十六岁，你简直误人弟！”

楚栩云怔了片刻，终于明白过来，原来画他的画像，是喜他的意思。

同时，他也明白过来为何宗主会这样生气。

“你若是不把他赶走，明日我就回老家禀告爹娘，就说你在外把徒弟教断袖之癖，让那徒弟喜上你。”

楚栩云瞪大双，意识开祈求，“哥，不要。”

完了，这也破了。

幸好无言一年可以破几次，只要后来慢慢修炼追补回来就好，破太多就完了。

“说了多少遍，在宗门一天就要叫我宗主。”宗主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这蠢弟弟实在不让人省心，“总之你自己看着办，当心我真告诉爹娘你在外面教坏徒弟。”

不要，不可以，爹娘知他坏事会生气到不认他的。

楚栩云心在哭泣。

宗主从怀里取一枚储戒，丢给楚栩云，“我也并非无之人，里面的盘缠足够那小活到及冠之年，他执拗，只要在宗门一日，便绝不会忘记你，这是最好的办法。”

这是最好的办法。

楚栩云只得接过了戒指，临走之前还被骂了一句，吓得险些被门槛绊个狗啃泥。

“你以后少跟宗门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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