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您病了，孟初急得要死，上就过来了，”付关山把包递给孟初，又把豆浆上递给他，“我一路上跟他说，伯父吉人天相，肯定没事。你看，果然是这样吧。医生都说了，手术成功得很，过两天您就能院了！”

“哦……”他话说得又快又响亮，孟青有接不上。

“放心了吧？”付关山对着孟初说，“看你这黑圈熬的，快去睡吧，我在这儿守着。”

孟初倒是不谦让了，拎着早饭站起来：“谢谢。”

孟青看着他们换班，见孟初要走，忽然叫住了他：“孟初。”

孟初回过。

“要是寄宁还没有消息，”孟青说，“你想办法打听打听，我怕他了什么事。”

孟初僵了一瞬，随即应了一声，缓慢地走了门。

熟悉的、陈旧的压抑又落了来，孟初试图补觉，可翻来覆去也睡不着。最终，他只得放弃，焦躁地打开手机，寻找那个不想联系的人。

大概是起床了，手机倒是不关机了，可他刚打过去，电话就挂断了。

孟初盯着手机，到难以置信。

直到午，孟寄宁才回了消息。

——抱歉，刚刚在开会，帮我转告爸一声，我最近实在太忙了，不时间，等我空来了，再回去看他。

从早上到现在，绪累积到了爆发，孟初到脑里有弦崩断了：这事为什么要我转告？你自己去说！

——你不知，每次跟爸打电话，他得絮叨半小时，你顺手帮我转告一，不就省事了吗？

孟初火冒三丈：这话我说不！

孟青要是听到刚才那段话，会是什么反应，他简直不敢想。他可不愿意替孟寄宁收拾烂摊，安抚孟寄宁造成的绪伤害。

——那你帮我编一个更面的理由？

他凭什么……孟初一气，超的抑制绪能力也快要失效了：我也有工作，我也很忙，没空替你传话，你……

还没等他打完字，对面就一句：

——不好意思，在叫我，我先走了，拜托了哥！

消息到这里就中断了，之后无论孟初发什么，对面都没有回音。

孟初难以置信地盯着屏幕，再打过去，果然又是关机。

他看了时间，该换班了，付关山也没睡多久，得让人家睡个午觉。他脑昏沉地回到医院，付关山翘着，正在陪护椅上削苹果，外面时不时有围观的病人家属，七嘴八地讨论，那人是不是《襄》里中了三枪还没死的军官。

“你来了，”付关山看他来，停住削苹果的动作，他以为这是给病人的，没想到付关山放到自己嘴里，清脆地啃了一，“医生来看过了，说各项指标都正常。”

“谢谢。”孟初递过去几个打包盒，鉴于付关山挑的习惯，医院的伙肯定看不上，他挑了附近评价最好的餐厅，人工带了几个招牌菜。

付关山接过来，潇洒地掰开一次筷：“还是老婆疼我。”

往常，在外人面前这么叫他，他会有不好意思。不过今天心里有事，孟初意识地回了一句：“好吃就行。”

孟青咳嗽了一声，抬望向孟初，那期待的神，让孟初五味杂陈。

“寄宁说他有事，过阵再回来看你。”他简单地说完了，没有，没有婉转的修饰。

付关山停住动作，皱起眉。

“哦……”孟青想了想，低，“没事，也不是什么大病，回来嘛呢？现在正是上升期，跑来跑去的耽误工作。”他望向付关山，“你不知，寄宁从小事业心就，肯定是项目到了关键的时候……”

付关山咀嚼了几，难以咽的神。

“要是不好吃，我换一家再买。”孟初说。

“不用，”付关山站起来，“我们一起去吃吧。正好护工也来了。”

孟初愣了愣：“护工？”

“我刚请的，”付关山说，“不好意思啊，伯父，孟初工作也很忙，电路设计领域一刻也离不开他。吃完饭，我们就回去了。护工有我们电话，有什么事，我们上赶过来。”

孟青呆了一会儿，才迟钝地回应：“啊……这样……路上小心。”

付关山拉过孟初：“那您好好休息，我们先走了。”

孟初跟着他走病房，一路上浑浑噩噩的，等到了车里，才记得跟他说谢谢。

“你要把护工的钱还给我？

本章尚未读完,请击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