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关山还没来得及评论，孟初举起手机：“c。”

“我觉得你给外貌打120的样，比打70更有魅力。”

“我知了！”付关山说，“是华夫饼！”

“大夜。”

“呃……”付关山盯着它，“呃……你能问我一些a开的吗？我还没背到后面呢。”

“观众喜嘛。”

孟初嫌弃又开心的笑意。

“剧组某一天的拍摄持续了一整夜。”

“时间到，”孟初摇了摇，“wafer是用于制造芯片的圆形单晶硅薄片。”想了想，他又补充了一句，“华夫饼是waffle。”

付关山听到他这样说，正过脸，微笑着望向他：“在我里，你也是120分。”

5秒。”

“这么多名号，你也不嫌累。”

亏这人有脸在采访里说什么“横店打拼”“白手起家”，鬼扯！

孟初沉默半晌，开问：“你是怎么在公众面前，维持那个虚假形象的？”

付关山的表僵了僵，某一瞬，孟初害怕自己踩到了什么地雷：“要是不想说，我可以换一个……”

“真心话，”付关山慵懒地往后一仰，“你手狠，别再问些不痛不的，那些咱们留着吃饭的时候唠。”

“再大声，隔市的人还没听见呢。”

其实孟初觉得娱乐圈术语比漏电功耗还难缠，但他让步了。“那我三题，你一题。”

孟初一气：“你……你都不是普通富二代，你是超级富二代啊。”

“嗯，就是你想的那个人。”

窥探他隐私的宝贵机会都被浪费掉了！

孟初没什么反应，显然没从冲击中缓过劲。很难想象，有仲渊这么个爹，付家居然能避而不谈。

他大概一辈也没法站在人群中，坦然地夸奖自己。甚至别人的夸奖，他也承受不起。一旦听到，他就像膝反一样，本能地否认，然后再贬低自己。

付关山放手机，注视着孟初。看起来，输掉游戏并没有让他沮丧，反而兴致：“我选真心话。”

孟初努力维持平淡的表，陷沉思。

付关山满意地附耳过来：“看来，在你里，我什么样都有魅力啊？”

这样的谦逊，本质是一怯懦。

“我澄清一，”付关山说，“他和我妈离婚快二十年了，那时候科信还在老城区的地室里，他就是个穷酸小老板，还欠了一大笔钱。没等他发达，我们就老死不相往来了。人家现在有妻有孩，还不止一个，真跟我没关系。”

“什么隐私都能问的。”付关山鼓励。

“等等，”付关山突然意识到，他可能赢不了了，“这不公平，你的难度没我的啊。”

“曾经是粉丝的人转而攻击偶像。”

“没事，”付关山很快就平静来，“我父亲是仲渊。”

“公司觉得受迎嘛，”付关山说，“我的人设是，为了贴补家里，到横店闯，从龙开始白手起家，但还不忘记努力学习的，温文尔雅、谦虚有礼的完男人。”

孟初顿了顿，低，打开手机：“到你题了。”

付关山耸了耸肩，往后仰了仰，给第二题：“空瓶。”

“系统级芯片（syste on chip），”孟初放手机，他在这场游戏里占尽上风，神经逐渐松弛来，开始享受胜利果实，“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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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初连睛都没眨：“在社媒评论区统一刷屏式留言。”

“你父亲是科信的创始人？！”

孟初犹豫了一，然后像是定决心似的，抬起。“我从没听你说过你父亲，”孟初问，“能跟我聊聊他吗？”

付关山瞪了他半晌，一拍大：“哦！原来你睛了啊！我还以为你看不见我呢！”

付关山撇了撇嘴，显然对问题的尺度表示不满：“采访问题都是事先商量好的，回答是公关团队写的，跟背台词差不多。我平常又不上综艺……就算上综艺也可以装，这都是基了，有什么难的。”

不过，看付关山的意思，这个问题就到此为止了。孟初平复了一心，再度望向屏幕。

“我很佩服能给自己打120分的人，”孟初说，“我觉得很有勇气。”

孟初呆了几秒，猛地直背：“什么？！”

“不过……”孟初问，“你为什么要搞这形象？”

“回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