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单上第一家早餐店买的，”付关山伸手，在盘上方划了两圈，仿佛这是他用法变来的，“但我觉得放在打包盒里不好看，缺一仪式。”

孟初大脑一片空白，凭借惯拉开椅：“你去买的？什么时候？”

付关山看了运动手环：“十分钟前。我估摸着你快起了。”

孟初惊讶地望向他：“你怎么知？”

“你昨天那么问我，说明你有固定的睡觉和起床时间，而且你看上去就是个生活很规律的人，”付关山耸了耸肩，“上次我住在这里的时候，你是七起的，我猜今天大概也是。”

所以……他特地一大早掐着去买，这样自己起来的时候，就能吃上腾腾的早饭？

“你……”孟初有不过来气，“你怎么不叫我一起？”

“想让你多睡会儿嘛，”付关山说，“这样你能在差不多时间去学校。”

孟初望着盘。他从来没思考过对方带早饭这可能，即便真的现在面前，也恍恍惚惚的不真实。

“我推荐青椒茄馅的，”付关山指向其中一个包，“排我前面的五个人里，四个人买了这，我就多要了两个，”说到这里，他面得意之，“好吃的概率比较。”

耳濡目染，最近他的科学造诣真是展神速。

孟初许久不动弹。付关山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要不我掰一块你尝尝？不好吃就给我。”

孟初摇了摇：“不用不用。”他坐来，拿起今日的室友推荐面：“你昨天不是两睡的吗？”

“是啊，”付关山说，“不过我觉少。”

你要成仙啊！“明天……”孟初说，“明天我去买早饭，你不要这么早起……”

付关山望了他一会儿，放筷，叹了气。

“不用这么客气，搞得我是什么动中国人似的，”付关山说，“我每天都晨练，去跑步的时候，路过那家店，就买了早餐，顺手的事。”

孟初咬了包。新鲜炉的确实好吃。他低看着桌面，不知这是真话，还是单纯想减轻他的心理负担。

付关山看着他的表，摇了摇。别人稍微付了关心，这人已经受不了了，吃包像吃秤砣似的。

因为一丝一毫的好意而恐惧，然后急切地想要回报，而且以日息百分之两千计算。就像上次，他在家聚会上撒了两句谎，这人就搞了环球旅行婚礼。

好像别人给的不是礼，是压力。

看到他这样，送礼的人也兴不起来。

明明只要开心享受就好的。

想到这里，付关山觉得有必要确认一另一件事：“我想请家政，你介意吗？”

孟初把包咽去：“家政？”

“我的卫生习惯不好，但我懒得打扫，”付关山说得理直气壮，“请专业人士来，人家赚钱，我省事。”

孟初一边小喝豆浆，一边思索。

他没有请家政的习惯，不是请不起，是没这个意识。

即便工资足够，小时候的省钱冲动依然烙在骨髓里。生活境况变了，消费观念却没有跟上。

但是……付关山现之后，清洁需求显然比以往了，他也不想在家务方面多力。

“好的，”孟初说，“那家政的钱我们对半分。”

“为什么？是我要请的，当然我来。”

“打扫的是我的房，”孟初说，“总不至于只倒你的垃圾，不倒我的。”

付关山伸手扶额。显然，这又是场旷日持久的争论。“你先去学校吧，”他说，“钱的问题我们之后聊。”转了转珠，他又切地追问，“今天你会早回来陪我吗？”

孟初莫名其妙觉得脸有，没答应也没拒绝，胡发了模糊的一声，关上了门逃跑了。

其实，如果真有空，他确实打算早回来的，让客人在家里等，不太礼貌。可惜，世事难料，项目刚结束，杂事就着号角向他行。

学校规定，副职称每年至少带四个毕设学生。题目是他给，思路是他想，然而结果还是不尽如人意。

他看着学生的毕设初稿，叹了气，开始了痛苦的审阅历程。

等他看完两篇，跟学生沟通完修改意见，已经傍晚了。

他伸了个懒腰，正打算看科幻小说放松一，就看到邮箱来新邮件。

他开一看，睁大了睛。

jssc邀请他审稿？

他千难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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