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初晃了晃脑袋，似乎想活动一脑细胞，他快找不合适的语气了：“嗯……high vacuu die是说在真空环境压铸晶粒，die在半导里是晶粒的意思。”

孟初张了张嘴，最终只是默默转回去，对着增益不足的结果皱眉。

孟初说“谢谢”，回开始调整晶尺寸的参数，然而，鼠标刚移上去，就叹了气。

“都分居一年了，还在这演伉俪呢，”付关山慨，“给对象送个糕都要哭一场，上两个搜，剧里要是也有这演技就好了。”

“太赫兹，”孟初放慢语速，“是一频率在01~10thz的电磁波。”

付关山像是被淘工厂风的灯光施了定咒。

对方既然展现兴趣，孟初觉得理应回应。他转过，打开了一个文件：“你要是想知的话，这是我最近在的工作。”

听这句话时，孟初脸上闪过数个表。从现的时间看，第一个是“什么是金像奖？”，第二个是“什么是科信之夜？”，第三个是“我真的不在乎啊”。

“我是电路设计的，”孟初有些困惑，“怎么会跟洗衣粉有关系？”

孟初咬了咬嘴。“太赫兹。”他说。

可能因为孟初收工了，付关山谈的兴致陡然提了起来，话比原来还多：“对了，我听小姨说，你在研究汰渍？”

“我哪知电路设计是嘛的啊！”

他刚起，付关山就警觉地坐起来：“不工作了？是不是我太吵了？”

付关山好奇地走过来，看了看屏幕，震惊中带着哀悼：“啊，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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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都不说话了，再要求保持绝对静止，是不是太过分了一？

片刻后，付关山转过，决定放弃对科研事业的探索：“家里有新的浴巾和牙刷吗？”

孟初痛苦地闭上睛。

孟初把注意力放回屏幕上，相位裕度和噪声能的数据刚来，忽然听到后发嗤笑声。

孟初想了想，还是说：“今天的数据理完了。”

“这个，”付关山说，“这个叫hv的人，他是你们行业的大佬吗？”

“我还给宝洁过代言呢，”付关山怅惘地说，“他们之前邀请我去参观实验室来着，要是那时候去了，说不定就能早一遇见你了。”

室陷了沉默。

这很像吃不到说酸，但孟初顾不上分析付关山的心理活动。

“哦，抱歉，”付关山说，“吵到你了？”他了个闭嘴的手势。

但是，对方既然朝自己搭话，孟初觉得自己有接住的义务。他想了想，终于找了话说：“那你为什么没评上那个最受迎男演员啊？”

“那个……”他说，“我在工作……”

，看见付关山舒舒服服躺在靠垫上刷手机。

“哦，”付关山看了时间，“你每天都要加班到这时候啊，真辛苦。”

您这英文平也没什么国际影响力啊。

“什么？”

“我哪知那是解释，”付关山说，“我就认识一个单词。”

“gq凭什么请他拍封面啊？他那度数据能信吗？还‘国际化影响力’，他连英语都不会说！”付关山怒气冲冲地望着孟初，“你评评理，金像奖难不比他那个‘科信之夜’最受迎男演员有影响力？”

孟初被突如其来的讣闻吓了一：“死？”

孟初思索半晌，决定放弃今晚的剩余时间。反正付关山明天就走了，明天熬个大夜吧。

孟初想说，如果没有你还能多一会儿，但保持了沉默。

不行！还是不行！

他转过，看到付关山对着手机摇。

孟初的神由烦恼变为迷茫。

“这很容易误会的，”孟初补救，“不过，面有详细解释，你可能没看到……”

他们不过是上要结婚罢了，关系还没好到那程度呢。

忽然，后面响起一阵翻声。

付关山刀了他一，脸忽明忽暗：“一个破公司颁的奖，我不稀罕。”

虽然后的人不说话了，可响动却没停。付关山屏幕很用力，打字的时候啪嗒啪嗒响；反应又特别丰富，一会儿叹气，一会儿气，一会儿啧啧摇。而且这人像有多动症，每隔十秒就要换一个姿势，沙发一直吱呀吱呀响。

后面多一个人，有些不自在，但还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