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妈妈跟哥哥说好了，在这段时间里，你就牵着哥哥的手，在这里等我，好吗？”

“我会好好等的。”江羽说。

他会好好等的。

他会牵着哥哥的手，走过剩的漫人生。

等到多年以后，妈妈会回来，从哥哥手中接过他，他会沮丧她怎么去了这么久，也会好奇，死亡到底是什么样的地方。

然后妈妈会回答：“没什么的，一都不可怕。”

以不义开始的事，必须用罪恶巩固

回忆追溯完的一刻，门铃响了。

边城起把晚饭拿来，闻笛坐在桌边，心翻着的不知是诧异还是惊叹。

他试着想象边城和普通的孩一样，对母亲的厨艺报以赞和笑容。他想象得很艰难。

原来教授也有这样的一面。

边城拿着外卖袋回来，看饭桌前的人一直盯着他，问怎么了。

闻笛摇摇：“对人有了新的认识。”

边城叫看动漫的人来吃饭，江羽虽然看得迷，听到名字立刻就来了，端端正正坐在椅上。

边城把他的那份递过去，他掰开筷，认真地吃起来。闻笛看着他一板一、令人毫无的动作，从中窥见了某家族相似。

边城呼应着这个想法，在对面像镜像一样开始了。吃完后，三个人收拾了饭盒，江羽就从客厅的书柜里拿一个收集册，迫不及待地举起来：“哥哥你看！”

闻笛好奇地伸脖，江羽就把册给他看，上面贴了很多四叶草。

边城向闻笛解释：“他喜收集这东西。”

江羽乐呵呵地一页页地翻过去，叶贴得很整齐：“终于贴满啦！”

闻笛还以为边城会夸赞一，至少什么的，结果他直接严肃地对弟弟说：“把本合上，我们得谈一谈。”

江羽难得见到哥哥这表，把册合了起来，觉自己错了什么，又不知错在哪里。

“我们要换个学校上学。”边城说。

闻笛赞同的表。不之前是因为培养兴趣也好，江羽对社团活动的向往也好，这学校不能待。

江羽的反应大大超两人的预料。平常这孩逆来顺受，受了委屈都兴兴的，此时却烈反对：“不行。”

“那个学校不适合你，”边城说，“我们去更好的地方上学。”

江羽不知听没听懂，只是固执地重复：“不行。”

这孩一向很听话，边城也觉得费解：“为什么？”

“有朋友在那里。”

边城叹了气，这是个循环。江羽就像一个人型磁铁，每到一个地方，总会把最恶劣的那些人引过来。他们把江羽耍的团团转，而受害者一无所知，被卖了还帮人数钱。

他疼起来，烦恼怎么给这个光小傻瓜解释人间险恶。然后江羽离开餐桌，跑向卧室。

回来时，他手里拿着一个小小的金属片。他把这东西珍而重之地放在桌上，向两位大人展示：“朋友送给我的。”

闻笛凑过来看了看，是个金属书签。“他为什么送你这个？”闻笛问。

江羽想了想，说：“不知，他不让我跟他说话。”

边城觉痛加剧了。这听起来不像礼，像讽刺。送礼的场景可能是这样：某位同学在看书，江羽好奇地问他在看什么。这个人轻蔑一笑，说“白痴也想看书啊”，然后把书签丢过去，接着和周围的人笑成一团。

“你以后离这人远一。”边城说，“他叫什么名字？”

“瞿睿衡。”江羽想在桌上写名字，结果写了个偏旁就停了来，挠着脑袋想剩的笔画，沮丧地发现又忘了。这人为什么不能起个简单的名字呢。

边城只得到了一个发音，但不妨碍他把这个人也计被告名单。

闻笛沉默地旁观了一阵，望着边城说：“明天去学校的时候带上我吧。”

边城有些惊讶：“你去什么？”

“辞职，”闻笛说，“把学校大金主得罪了，我还待的去吗？在开除我之前，我得先辞职，这样就是我看不上他们，不是他们排挤我。这叫神胜利法。”

“抱歉，”边城说，“你是因为我弟弟才遇到这事，给你添麻烦了。”

“对不起。”江羽赶低。他知“添麻烦”的意思。

“我正因为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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