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委员是这个的？闻笛上学的时候可没听说过：“你们生活委员还什么？”

好像嫌他不够难受，他刚刚平复胃里的不适，熟悉的焦糊味儿就顺着窗飘来。

边城：【你也没吃过我的饭啊？】

第一天上班很顺利，外教说话比老刘顺耳许多，对闻笛的教案大加赞赏，让他久违地找到了自信。中午三半放学，余的时间，学生们各自参加社团活动。闻笛回校之后，还可以继续去图书馆写论文。不知是不是时来运转，论文写得也顺利。

男孩越说越骄傲，腰板得笔直，好像自己的行为印证了那句话：力量越大，责任越大。

男孩看起来十分自豪：“我是生活委员。”

过了一会儿，那边回复：【饿了不能吃饭？】

跟他在组里的状况差不多，这活儿他熟悉。

闻笛打开冷冻室的门，抓起剩的番茄，铛铛铛去切块，熬，又了一锅饺。他找柜里最大的汤碗，把饺倒去，走到隔，咚咚咚敲门。

“可多了，”男孩掰着手指，“拖地、窗、倒垃圾……”

“老师说，上课要积极举手，直接站起来也行，”男孩叹了气，“我每次都举了，老师不叫我。我站起来了，老师说我捣，让我去。”

惦记着消除家里的饺，他没吃晚饭，等闭馆回去煎一煎，直接当夜宵吃。今天加了番茄，成茄味的，虽然努力翻新，但不变，闻笛忍才没有吐来。

闻笛记得校门有个学生超市，这大概是从那里买了，一路运过来的。“他们要喝，自己去超市买不就好了？为什么让你一个人全搬回来？”

是没吃过，闻过就五俱焚了，吃了还不当场去世？闻笛又想起边城的弟弟，虽然只在猫里看见过一回，但闻笛记得他瘦弱的，估计是边城厨艺的受害者。

是开小差被赶来了。不过，这里的学生非富即贵，老师也能随便赶人来吗？这得是多捣的学生？“你了什么啊？”

孩正是的时候，居然每天给他吃这东西，遭天谴啊。

大概是有人教过男孩，别人问你问题，要认真回答。他停止了推箱的动作，直起来，一本正经地回答：“老师说，我可以不上课。”

闻笛：【你每次厨，祸害的都是我。】

行政楼最后找到了，人力带他去见中教英国文学的外教。闻笛主要的任务就是帮他备课、批作业，指导学生写essay，跟助教的活差不多。同时，闻笛需要大范围听课，熟悉这里的教学模式，等哪天外教慷慨批准——这机会都是求来的——让他上一节课。积累经验之后，再考虑正式授课。

闻笛看了手机，报的时间上快过了。自己的钱途要，他没再男孩，转朝中跑去。

老师还允许学生上课自由活动？贵族学校风气就是自由。

久违的完一天，闻笛快乐之余，突然对指路的男孩产生了愧疚。这傻孩过得怎么样？搬回去了吗？大冬天的汗了会不会着凉？

闻笛问：“现在不是在上课吗？你怎么在外面？”

然后男孩接着说：“老师说，你别待在教室打扰我。”

“同学要喝的，每人两瓶。”

闻笛糊涂起来了，难还有不喜学生举手的老师？“那你就来买矿泉了？”初二的男生，力气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不过这孩一副营养不良的样，搬几十斤的箱太勉了。“你买那么多什么？”

好吧，总算有个范围了。闻笛转继续搜寻目的地，但心里总觉压着什么。他望着男孩，对方继续往前推箱。箱上写着一个贵的矿泉牌，闻笛在综合商场里见过，一瓶好几十块。箱上写着24瓶装，这么两箱，得有四十斤吧。

男孩想了想，说：“我举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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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边城本意里，这回复委屈的，但闻笛脑里一读，语气就变成了挑衅。

闻笛糊涂起来了：“举手？”

“那一排。”

闻笛叹了气。贵族学校的校园霸凌也没什么新意，逮着班里最弱小、最没权势的人欺负。这孩脑袋还不怎么灵光，被人欺负了还觉得自己是为集贡献，在这傻乐呢。

好比油，节期间平息的怒气瞬间炸开。他拿手机，终于——终于——上大号质问隔：【谁让你烧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