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微微退后一些，光从后面的窗投来，在男人后散发着炫目的光，显得格外耀。他看着闻笛，缓缓一个笑容：“新婚快乐。”

闻笛看着他，膛轰鸣着，甚至盖过了飞机引擎和峡谷风声的呼啸。异国、酒吧、抢劫、赌场、结婚，今天发生了这么多意外，这么多疯狂，但都比不上这一刻。这一个微笑。

肾上素和荷尔蒙快把他淹没了，神智像脱缰的野一样肆意奔逃，他急切需要什么让自己平静来。他太兴奋了，甚至有峡谷万丈渊的冲动。也许极度的快乐也带着坠落的失重。

证婚人拿座椅面准备好的香槟和杯，递给他们。闻笛一把接过来，直接喝到见底。

对，这就是他需要的，酒。

男人本想和他杯，拿着杯的手顿在半空。闻笛发现后，又倒了一杯，凑过去，杯沿倾斜着轻轻一碰。清脆的咣啷声淹没在峡谷的风声里。

“喝慢，”男人说，“要是在直升机上吐了……”

在最后一个字前，闻笛再度一饮而尽。男人想把香槟拿过来，闻笛耍赖似的抱在怀里：“别我。”

男人犹豫了片刻，收回了手。

直升机开始折返，把科罗拉多河的抛至后方。男人看着他说：“不吼两句吗？”

闻笛挑起眉。

“这么适合大喊大叫的地方，”男人指着方的峡谷，“不再骂几句？”

闻笛低，波光粼粼的面蜿蜒而去。“不了，”他放弃酒杯，对着瓶了一大，“我现在很快乐。”

酒没有带来预想中的麻痹作用，只是让脱轨的神智换了一疯狂——奔腾的血逐渐平息，心也慢慢恢复，但这短暂的安宁就像暴风雨前夕的海面，暗涌动，时机一到就会掀起滔天浪。

直升机回到了酒店楼，闻笛住被风的发，看着男人，那风暴蛰伏的觉更加烈了。

男人地看着他，开问：“nsuate our arria？”

男人手里夹着两张钞票，刚刚够打车的费用。闻笛把钞票从他手中来：“当然。”

他们在主街上拦住一辆租车，报了酒店的名字。

两人并排坐在后座，中间隔着不多不少的空隙。闻笛的手放在大旁，小拇指刚好贴在对方的手背上。这一碰像是电极片，让那一小块肤不断地战栗着。他觉自己要烧起来了。

他没有回看男人的表，睛死死地盯着窗外，车转过某个街，他忽然抓住男人的手。

“停。”他对司机说。

原来他住的地方在去往男人酒店的途中。近这么多，幸好，再多等一会儿，他就要不过气了。

男人没有问任何问题，只是打开车门，跟着他车，一路上攥着他的手。

电梯慢的吓人，好像要用一万年才能到达五楼，闻笛差以为自己要在等待途中死去了。

他们跌跌撞撞地了房门。他上房卡，转搂住男人，对方顺势上前两步，把他在墙上，开始吻他。他把手伸男人的衬衣摆，往上卷起来，实的肌线条。

衣服推到肩膀时，他们短暂地分开一瞬，男人的气息打在他前额：“喝了这么多，还的起来吗？”

他的手指停在男人的肌上，大概是脂率很低，肌摸上去实又有弹。伴随着呼，肌缓慢地收缩，起伏。贴在上面，能受到后面蕴藏的力量。

手指掠过肌，抱住男人的腰：“看着这些，我随时都能。”

虽然是正午，落地窗的帘合着，房间还是昏暗一片，只能看到家隐隐的廓。“去床上。”

闻笛甩掉上衣，拽着男人，倒退着走左边的房间：“这是我同学订的房，有两个卧室。”

男人朝另一间房望去，很快被他用手掰了回来，嘴凑上去。“没人，估计还在跟北欧男人床上呢。”

男人低吻他，砰一声关上了卧室门。

之后的记忆混沌中夹杂着疯狂，依稀只记得撕开的锡纸包，钝痛，猛烈的撞击，还有无数个吻。酒，，快30小时不眠不休的奔波，结束后没有多久，闻笛就昏昏睡去。

黑暗的沉眠中，意识在脑海中沉浮。窗外的月光洒落来，床灯的影歪斜、缩短，又伸。

突然，有谁使劲地摇晃着他，把睡意摇得七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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