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再往想了，再往是渊。他啪一声合上潘多拉的盒。

“你……”边怀远明显察觉到了他的怀疑，然变，“你把你爸当成什么人了？”

“我不知，”边城说，“毕竟在今天之前，我一直以为我是你唯一的儿。”

“别说傻话，那个女人的孩能跟你比吗？”

“为什么？”边城问，“因为他没有一个当院士的外公？”

是这样吗？因为他有教授的母亲，所以父亲会陪他搭乐，玩数独。那个孩没有，所以只有被逐家门的命运？

这个推测太暗，边怀远都被他惊到了：“你胡说什么？是不是那个女人告诉你的？你别听她挑拨离间！”

“你当年瞒着我结婚，是因为要评院，”边城说，“你现在着我结婚，是因为要竞选校吗？”

边怀远怒气冲天：“少胡说！我是为了你的幸福着想！我是你爸，我得考虑你的未来！”

“我的未来不用你心，”边城说，“你自己结婚结的这么自由，凭什么我？就算我跟一个男人结婚了，也跟你没关系。”

“你这是什么意思？”边怀远的声音绷起来，“我都离婚了，这事儿都过去了。就为了一个无关要的女人，你要跟你爸翻脸？”

边城顿了顿，说：“反正你也不止我一个儿。”

在父亲怒吼之前，他挂断电话，靠在沙发上，仰闭。

事是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的？那个发烧时握着自己的手、在观众席上为自己鼓掌的父亲去了哪里？

他觉得痛裂，手机震了两声，估计是父亲又发来消息，他实在无心看。

然而震动持续不断，接着又响起铃声，丝毫没有放弃的趋势。他烦躁地抓起来，看到是自己硕果仅存的好友。

“我来国了！”宋宇驰在电话里大叫，“快来浪！”

“没空。”

“你们不是还没开学呢吗？两天你都不来？”宋宇驰说，“你活得太闷了，迟早闷病来。快！拉斯维加斯！酒吧！赌场！”

“宋叔知吗？”

“你少泼人凉，”宋宇驰说，“读博读的我快疯了，好不容易才偷摸跑来两天，不得庆祝庆祝？我找到一个超赞的gay吧，快过来陪我逛逛，酒店我都给你订好了！”

憋久了的好学生真可怕，一放纵就从实验室浪到酒吧。

边城挂断电话，睁开，看着空的房间。公寓是空空原则，家只有必备的几个。白板挂在客厅中央，上面孤零零地写着一行公式。往常他喜这宁静、空旷，可现在，这空隙让他脑的念不断滋，濒临崩溃。

他必须用其他事填满这个空隙。他抓起钱包，买最近一班飞往拉斯维加斯的机票，直接去了机场。

和宋宇驰会合时，已经将近午夜。他刚在旅馆放包，就立刻被拉了一辆租车。宋宇驰跟司机说了个酒吧名字，一路上兴奋地拍着车前座。

到了地方，看着门灯红酒绿，一列龙。两人破费了小费挤去，踏过门槛，迎面看到宝石调的天鹅绒卡座，墙上挂着的现代艺术画作。天板上垂着雪形状的晶吊饰，空气中飘着悠扬的抒歌，和外面的喧闹是两景象。

在吧台前坐，宋宇驰拍着边城的肩，信誓旦旦地说：“我都打听好了，你不是喜东方韵味的那款嘛，这里亚裔多，你肯定能找到……”

话音未落，他忽然一指：“你看那边，十钟方向那个，多小白……哎哎哎，人家在朝你走过来呢。”

边城抬，看到一个男生拨开人，往这边走来。脸得白净，短袖和仔都是浅蓝，看起来很清，就是衣服洗的次数太多，有发白。

宋宇驰悄无声息地不见了。

边城看着男生走到他面前，言又止，像是搭讪的生手。等了一会儿，对方才抬起来，盯着他的睛。

“你的瞳仁有浅浅的灰，”男生说，“真是heac2和oca2的丽变异。”

边城看了他一会儿，说：“是herc2。”

男生像是上课被喊起来背课文的学生，一打断，想不起文了，直愣愣地看着他。

“herc2，”边城说，“huan epiregul ntag prote 2。”

男生的脸由白转红，当然也可能是舞池灯光的作用。他愤愤地朝某个方向骂了一句：“的什么馊主意，我就说文科生不应该用生学搭讪！”

作者有话要说：

是的，莎士比亚章节名不够用了（）

大学回忆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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