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桌上的声音远远传来，“你在听吗？”

闻笛百思不得其解地拿起手机：“现在是公元20xx年吧？我们在北京，个税起征是五千？”

“你在说什么？”

“每次跟你说话，”闻笛说，“我都觉得我穿书了。”

还穿的是一本狗血文。在这本书里，他从一个事事碰的倒霉博士，变成站在火葬场外的那个白月光。要不然上回他说到那个地步了，怎么还有后续呢？

如果非要二选一，他宁愿当个倒霉博士。

对面顿了一会儿，说：“你是不是跟蒋南泽在一起待久了，脑回路都变奇怪了。”

闻笛懒得跟他掰扯“奇怪”的定义，把话题绕回去：“什么骗你，我怎么骗你了？”

“你不可能有男朋友。”

他看不起谁呢？“你凭什么这么说？”

“你要是有，早就告诉我了，”何文轩说，“我之前给你打了那么多次电话，发了那么多短信，你怎么不说男朋友？”

妈的，闻笛想，差忘了，当初看上他，一分原因就是他聪明。“就是最近才开始的。”

“从我上一次发消息，到我们在酒店里碰到，中间才隔了一个晚上。”

“不知什么叫一见钟吗？”闻笛说，“我们好得很，我恨不得天天黏在他上。”

“让我见见他吧。”

闻笛心梗了：“什么？”

“我想跟他聊聊，”何文轩说，话里话外语气轻佻，显然不相信闻笛的说辞，“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能让你这么迷恋。”

闻笛的嘴角搐起来：“我脑风了？带现男友去见前男友？”

“我们不是有同学聚会吗？带他一起来吧，其他有伴的都带家属来了。”何文轩说。

闻笛用着牙尖，脑飞速运转。这人已经见过边城，临时拉别人冒充是不可能了。他和教授的关系有熟到这个地步吗？他对教授提冒充男友的要求，对方会是什么表？

再说了，边城这说话不拐弯的人，能好假冒工作吗？三句话就得馅吧。

虽然带现男友暴击前男友是个既俗且的场面，但风险太。他是个理财只买结构存款的稳健投资人。

不妥，不妥。

他许久没搭话，何文轩轻笑了一声：“怎么？带不过来吗？”

闻笛决定转移心矛盾：“谁说的？我单纯不想去你们那个破聚会。”一群富家弟聚在一起，中间夹着他一个普通百姓，让他想起上学的化学实验，不相溶的两介质倒在一个试里，上就会分层。无论怎么晃动，最后都会回到自己该去的地方。

“为什么？害怕丢脸吗？”何文轩说，“南泽都敢来，你居然不敢？”

蒋南泽会现这件事让闻笛吃了一惊。他退学回国不是没告诉任何人吗？怎么被邀请参加聚会？“你知他在北京？”

“虽然他闭门不，微博还一直开着假定位，”何文轩说，“但大家早知他回国了。”

“大家”这个词让闻笛皱起眉。“你们都知？”闻笛问，“怎么知的？”

“我们两家有生意上的联系，他父亲跟我们家吃饭的时候聊到了。”

“他爸有时间跟你吃饭，没时间安儿？”

“他爸又不止一个儿。”

闻笛一直很费解，他们中的“朋友”是什么？至少在他的认知里，朋友不会把对方的痛苦一笔带过。而且既然何文轩是第一个知这件事的，为什么最后会演变成“大家都知”？

“你之前说聚会没朋友，现在朋友不是来了吗？”何文轩说，“你不喜其他人，和他聊不就行了，我记得你们关系好的。”

“你到底想什么？”

“追求一个答案而已，”何文轩顿了顿，“这么心虚？”

闻笛一咬牙：“谁说的，去就去。”

似乎是惊异于他答应得快，何文轩顿了两秒，随后说：“好，地方不变，到时候见。”

闻笛听着挂断提示音，放手机，转向屏幕。光标还在闪烁，他另起一段，一个键一个键慢慢敲：

《皆大喜》的节有可能来自托斯·洛奇创作的《罗萨琳》……

什么啊！他一推桌，电脑椅半米，原地转起来。闻笛仰望着旋转的天板，伸手抱住脑袋。

他怎么就答应了！脑了？

教授是那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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