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居：【那人是谁？仇家？】

邻居：【为什么？】

闻笛：【调料不小心撒了。】

闻笛老人地铁的表，这都哪跟哪。

邻居：【老人？】

邻居：【你是不是把调料撒人上了？】

闻笛盘坐在床上，浏览着消息，挑了挑眉。他不作声，人还自己聊起来了，在这唱独角戏呢。

闻笛：【你又不睡楼，明天早上不就没味儿了。】

狗鼻吗，这么灵？

他刚刚，是不是，跟邻居吵架，赢了？

他赢了？！

闻笛隐约看到次卧的灯亮着——于静怡还在挑灯夜战。他走去敲门，冲里面喊：“雪了，要来台看看吗？”

这一天真闹腾。先被教授挑刺挑上了火，再被瞎的兔崽气吐了血，转又遇到自恋前男友。好在完成了五年前的夙愿，又成功吵赢了一架，画上了圆满句号。

闻笛：【我前男友跟你有什么关系？你是谁啊，这那的。一天到晚挑别人逻辑，你看看你自己的话有逻辑吗？】

闻笛看着他的背影，闷气像雨后乌云，一扫而空。

于静怡是南方人，雪的诱惑盖过备考压力，很快从房间里钻来。

闻笛：【睡你的觉去。】

“我舍友有时候晚回来，所以买了几瓶防狼雾，”闻笛放瓶，拍了拍手，“我五年前就想的，可惜你没给我机会。”

闻笛摇摇，心说你不到一米七的板，胆还大，随便就能跟死对线面基：【我们这么多陈年积怨，见了掐起来，多不好看。】

然后手机震了震，闻笛拿起来一看，翻了个白。又是隔那讨厌鬼。这家伙才安静没多久，怎么又来烦人？

邻居：【现在冬天，楼不开窗，这味什么时候才能散掉？】

“你应该开车来的吧，”闻笛说，“你现在不适合坐公共通。”

邻居：【你跟老人掐起来就好看了？】

邻居：【楼里怎么有怪味？胡椒？辣椒？还有烟？】

第一次！

闻笛满意地闭上睛，决定健康作息，早早熄灯睡觉。可惜这一觉睡得不安稳，在梦里一脚踏空后，他冒着冷汗惊醒，一看手机，两。

邻居：【你不开门不就好了。我上次来你没开门，老人来倒是愿意开，你开门的标准到底是什么？】

闻笛：【我觉得我们还是别见面的好。】

他关上门，走卧室，倒在床上，觉这倒霉的一天终于舒缓了儿。

死一般的寂静之后，对面再也没有回复。闻笛瞪着手机，过了一会儿，突然意识到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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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笛：【还有，你怎么知得这么详细？摄像不是已经拆了吗？你不会扒着猫看吧！窥探别人家的隐私，你还说你不是变态！】

拖着鼻涕真告白的丢人行径，但凡有自尊心的人都不来，更何况天之骄。何文轩拼命抑制咳嗽的冲动，让自己显得若无其事。

他床，凑近窗仔细瞧，外面果然飘着星星的雪。北京燥，连雪都只是细碎的一，落到路上就不见了。

邻居：【这关乎我的生活质量，我很在意公共空间的卫生况。不会那个人来一次，你撒一次吧？】

这人脑栓何文轩上了？还打了个死结？

闻笛：【你想象力真丰富。】

邻居：【刚刚是不是来人了？】

闻笛：【关，你，，事。】

闻笛：【所以你确实扒着猫看了？】

今晚的北京格外安静。夜黑压压地积在窗上，只能听到细微的窸窣声。闻笛想起来，天气预报好像说有雪。

邻居：【你选择楼这公共空间吵架，就是默认不算隐私，旁人可以观看。】

红棕颗粒在空中飞舞，掀起呛人的雾气，落在对面的人上。西装、镜、发胶心修饰的脑袋，全被刺鼻的粉末盖住了。

何文轩被刺激得涕泗横，一边咳嗽一边抖落衣服，狼狈不堪。

闹了一天，闻笛脑嗡嗡响，懒得吵架，没搭理那人。谁想到，他放手机去了趟厕所，回来一瞧，消息一条接一条蹦来。

邻居：【厨房调料能撒到门？】

何文轩嘴角搐两，言又止。看了他一，转楼。

嘴里喃喃唱歌，就像知更雀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