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开，想脱臼吗？”

闻笛挠了挠前额：“他好像看我了。你们聊到我了吗？”

他犹豫片刻，坐了。

宋宇驰突然羞涩起来，把他恶心得起了一疙瘩。

边城了个“请坐”的手势，闻笛顺势坐在了对面。对上视线后，闻笛发现边城也在看他。

“给我停。”

“你怎么不去跟人家打个招呼？”

这是真的。说什么帮他忙，其实就是借机报复。宋宇驰这家伙想泼他很久了。

边城沉默了一瞬，说：“那是私人恩怨。”

边城。

的时候，闻笛浑一震，脑里冒了一个词——无妄之灾。

宋宇驰突然扭，然后把茶杯重重一摔。

“朋友。”

他把那一包巾递过去，边城接过来，把脸上手上的茶净。衣服救不了了，只能等着自然风。透的衬衣面隐约现肌的廓，闻笛用余光半遮半掩地看着。

形貌狼狈，边城看上去却并不介怀。他向闻笛谢——只有一句简单的“谢谢”——还剩的巾。

在国外待了许多年，满街都是鼻目、金发碧，兴许是以稀为贵，世界逛了一圈，边城还是觉得东亚骨相最有韵味，温，淡雅，留白，如同宣纸上染的墨画。

边城疑窦顿生：“你要什么？”

闻笛接过来，笑眯眯地说：“我有个问题想请教，今晚研究不来，这辈就睡不着了。介意我坐这吗？”

于静怡拿一个十张小包装的，递过去：“你要嘛？”

闻笛笑了笑，说：“如果不知，刚才那场面，真的很像……”他说到这里顿住了，他和教授毕竟不熟，随便取笑不合适。

宋宇驰保持着麻的倾慕神，伸了手，握住了他的手腕。

边城看了他一会儿，说：“他也是t大的博士，我说看到了同校的学生，他有好奇。”

“为什么？”边城说，“他又不记得我了。”

“嗯。”算是吧。

“你要是敢……”

想起宋宇驰，边城皱了皱眉。这人说找工作压力大，让自己请吃饭。挑了日料店，聊着聊着，突然发现自己在看对面的闻笛。

“他是戏剧化人格，动不动就戏瘾发作。”

他还没脑补完狗血剧，更戏剧化的一幕现了。健的男生噌一声站起来，拿起椅背上的外，星一般穿过餐桌，走了大门。

“现在朋友行餐桌牵手了？”

边城接了去：“分手现场？”

“好巧啊，教授，”闻笛说，“需要巾吗？”

“为什么？”闻笛往前探了探，“我和教授不是很熟吧？”

边城抹掉额上的，宋宇驰已经逃之夭夭，这家伙胆真是一年比一年大。他刚要起追杀，就看到闻笛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包巾。

“还泼？”

闻笛慷慨相助，让他得以拯救仪表，然后就把手臂搭在桌面，前倾，满脸好奇地问：“刚才那位先生是谁啊？”

闻笛原地呆滞了三秒，转目光炯炯地盯着老同学们：“谁带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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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宇驰看着他，好像他得了晚期癌症：“你要孤独终老了。”沉默良久，又突然神一振，带着凌然的正义，自说自话起来：“算了，我帮你吧。”

他带着神秘的微笑，站起，穿过走廊，走到了教授对面。他这么突然走近，教授也没有任何惊讶犹疑的表示，好像他们很熟一样。

于静怡狐疑地看着他，思考这两句八竿打不着的话：“课题？”

茶迎面泼来。

“哦！”宋宇驰飞速扭又扭回来，“这就是五年前那个人是不是？”

“雪中送炭，”闻笛说，“研究课题。”

世界还在正常运行，教授还是向未知。

自己就像小说中的路人甲，只因从分分合合的主角旁肩而过，就被拉了争斗旋涡。

“哦……”闻笛得到了答案，却有惴惴不安的忐忑。原来只是朋友开玩笑而已？也是，现在直男的调笑尺度比真gay还大。

发小的声音在脑中响起：“你人像祖宗，审也像祖宗。”

边城的目光一直似有若无地落在闻笛睛上——漂亮的杏仁，清凌凌的，衬着白净的肤，像山茶上坠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