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代川委婉地提醒他：“现在《问心》度再，过一阵也会降来。”谢忱，拍了拍程代川：“我知，谢谢程哥。”

“有什么喜不喜的，拍戏而已。”谢忱顿了顿，又说，“而且男三没有线。”

“《红a》吗？明天午。你问这个什么，”程代川觉一不对，“你要去？”“对，”谢忱说，“我要演这个。”

谢忱演技烂在圈里是了名的，属于各大导演都招架不住的人，遑论小导演。结果现在，他居然收到了这个剧组的试镜邀请。

男三号。

谢忱向来演的都是男四男五，鲜少再一步。但凡是来拍电影的，多少都对自己的作品有一份结在，虽然可以允许资方人，但始终还是想拍一好作品，所以没有导演会选择谢忱饰演男一男二，基本上都是让他演个有戏份又不太需要演技的角。

“你现在好不容易度上来了，电影要能续上才行。我给你挑的两个，虽然吧不是男三，不过都是大制作，角也不错的。”

《问心》之后接的这戏至关重要，群众好不容易对谢忱有所改观，最好是接一好戏趁打铁，稳扎稳打地一路上去。

“是男三没错，但是到时候要去市郊拍，剧组经费又少，条件估计会很差。而且这剧组简直是三无，从导演到编剧，我就没一个听说过，说不定是几个学电影的大学生随便搭的草台班。”

虽然程代川跟他的关系是拿钱办事的雇佣关系，但拍《问心》的时候，程代川就跑上跑里里外外打了无数次，每回去片场接谢忱的时候还要悄悄跟导演赔个不是。

以前“谢忱”不懂程代川的苦心，现在的谢忱却看得很明白，程代川是为他好，私里没少帮他收拾烂摊。

谢忱手握原书剧本，他当然知这所有人都不看好的电影未来会成为一匹拿奖的黑。本来他对这电影没有想法，可现在机会都送到他面前了，不试一试怎么知？

“可这”程代川皱起眉，“这电影我总觉得不是那么靠谱，拍来说不定没人看。”谢忱定地说，“我试试。”

“你听见就行了。”谢忱生地说，不自在地补充了两句，“别听见两个字就像没见过世面一样，你那样傻得我都不好意思说你是我经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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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有剧组主动向他抛橄榄枝，还是男三号，而且这是能拿奖的电影，谢忱说不心动是假的。

“没什么意思吧，说了你不会兴趣的。”程代川足够了解谢忱，这条件又艰苦、导演又挑剔的剧组，而且拍的还是玻璃片，谢忱是决计不会喜的。

“为什么啊？”程代川想不通谢忱喜这电影的哪一，难不成因为它是玻璃？可从来没听说这位祖宗有这嗜好啊。

谢忱糊地应了句“别人教的”，语速极快，程代川压没听清，不过他还沉浸在老父亲的喜悦之中，对这个问题的答案并不是很在意。

这些谢忱都看在里。

-正文完-

程代川知谢忱这把嘴就是这样，好话从不重复第二遍，损话倒是能变着样来。他好奇地问：“你什么时候会说这两个字了？”

万象缤纷。

他百思不得其解，问：“你喜这个玻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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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程代川不这么认为，他始终觉得这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剧组，这电影他更是听都没听说过，连个预告都没有，就算是演男主也不了。

“你你刚刚说什么？”程代川人都恍惚了，神志不清地说，“＇谢谢＇后面那两个字是什么？程哥＇前面两个字又是什么？你再说一遍？”

他们的世界因彼此而鲜活。

无垠的夜空和五颜六的光，晚风裹挟着新年的气息徐徐拂过，他们十指相扣，在新年夜浅尝了一个吻。

程代川听他这句话，表霎时像见鬼了一样。

“祖宗，我没听错吧？你再说一遍。”

他把那份试镜邀请放到一边去，转而给谢忱递了两个本，“你看看这俩啊，我觉还好的，节档。而且就在我们经常去的那个影视城拍，你不用到跑。”

谢忱没有接那两个本，反而问：“他们是让我演男三？”“对。”

这四个字分开来他听过不少，排列组合到一起从谢忱嘴里蹦来倒真的是一回。谢忱：“＂

“那个试镜什么时候？”谢忱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