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三哥喜你这件事，你知不知？

林承之停在我面前，不说话。

我说：“看来林相知。”

我又说：“我三哥在外面生死不明，如果他能够收到你一封信，应该他会兴。他离京的时候，故意他在城门等了很久，我知他在等你，但是你没有来。他重伤在床的时候，连谢文都来了，唯独你没有来。就算你对他没有另外的，但他举荐你去查案，你才因此在朝中崭角。这是知遇之恩。你这是无无义。”

从小在卖可怜这件事上，我也有一些经验。我说这些话，保准他招架不住。

但没想到，他老神在在，这么说：“官无无义，不忠不义，一直都是这样。”

然后他就走了。

所以我三哥回朝之后，我经常有意无意说林承之的坏话，离间他们两个。我三哥还是猪油蒙着心，他说他知林承之不是那样的人，让我不要胡编排人，而且他跟林承之已经一刀两断，我不必再在他面前提这个人。

他知个！

真是气煞我也。

我跟吴筠羡说，我三哥哪里都好，就是路坎坷。我说他这个人傻乎乎的，总是被人利用。

吴筠羡就看着我，言又止。

后来太死了，朝中许多人都传我三哥的坏话，说人是他杀的，我也生气，我跟她说，就算太死于他杀，那肯定也是我二哥杀的。

再后来我二哥也死了，外面又有人说坏话，讲是我三哥杀的，还说他面圣的时候设埋伏，似乎他算计得很多，我很生气，说天人睛都是瞎的。

她就说：“其实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所有人都这样认为，有可能你才是瞎的那一个呢？”

这句话让我失眠了一整晚。

我翻来覆去地想，辗转反侧地想，呕心沥血地想——到第二天早上。

我认为，确实是天人的睛都是瞎的。

再后来我三哥登基，登基大典结束，回府的时候吴筠羡跟我说：“康王现在明白，到底是谁瞎了吧？”

我想起来我娘曾经跟我说过的一句话。

——“天底的事都说不准，有时候落到你手里，你还搞不明白，但是这就是命。老天从来你摸不透他。”

我这么跟她说。

吴筠羡认为我瞎得不能再瞎，我认为她跟外面那些人云亦云之辈一样，总把人往坏了想。

我说我从来没有觉得我三哥心积虑想要争夺帝位过，他向来忍让，他不争，然后我列来小时候他上发生过的事，跟吴筠羡举例。

吴筠羡就冷笑，说我三哥不是不争，只是看不上争的那些东西。

坏了。

她这么说，我竟然也觉得有理。

她让我防着我三哥，让我不要我三哥都当了皇帝，我还跟以前一样在他那里没有分寸，不知什么地方就冒犯得罪了他。终于有一天，她日复一日地提，将我提开窍了。

我说：“筠羡，你说的我认真想了，我觉得可能确实如你猜的那样。”

一反往常，她没有嘲笑我，也没有讽刺我，她只是叹了一气，说：“其实这也不是康王你的问题，是他装得太好，瞒过了你，你心里也不要太难过……”

“是太和我二哥想要当皇帝，所以要杀他，他不得已，只能够把他们俩杀了。他也没有办法，换是我，有人要杀我，那么我可能也会跟他一样。羡筠，我能够理解他。你也要理解，生在皇家，很多事不由己的。”

她翻了一个白，走了。

三天没有跟我说一句话。

快冬的时候，我娘在中病倒，里面的人传信，我连忙。

她躺在床上病得很厉害，我就跟她说她喜听的话。

我说我过得好，我说吴筠羡也好，我说木木也好，尤其她这个孙儿，甚至得还有一像她，说他虽然年纪还小，但是总是在康王府到找书看，伶俐可。

我跪在床前，她伸手来摸我的脸。

“你过得好，为娘就放心了……”

她说她这辈可能就要到了，还好看见我成家，以后她不着我了，让我不要太荒唐。

我说我不要她走，我说御医的医术很好，她一定会好起来的话。

她看着我，泪跟着掉，她说：“治不好……这个病病了太久……全都发了……”

我说怎么可能治不好，我让她不要在那里胡说，御医都没有发话，她自己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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