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澈如遭雷击，产生了一莫大的荒谬之，当初姜临在学堂之中，一缕一缕地剥离“尘念”上的魂魄时，对他说的话还在耳边回响，能说那话的人，怎么会去以他人魂魄命为代价，只为了复活一个虚无缥缈的幻影？

可那些蛛丝迹如何解释？

姜疏怀在一旁憋不住，已经开始咆哮起来：“姜临，你他妈疯了十年还不够，在边城不好好守城，还成天想着怎么复活这个孽障，被了迷魂汤还是咒术？多亏这孽障回来了，要不然你是不是要打算去死啊？？？我看你他妈就是疯了！！！”

四周一片死寂，随后传来了一声低低的笑声。这笑声越来越大，最后终于不再压抑，显了疯狂和歇斯底里。

姜临执着剑，似乎控制绪很久了，另一只手握在剑刃上，把整个“无渡”都染成了血。

见众人看过来，他抬起鲜血淋漓的右手，捂住了脸：“是啊，我就是疯了。”

【作者有话说】

全注意，准备掉和表白

以我之心

风澈呼一窒。

“我早就疯了，疯了二百年了。

风澈死了我就疯了。

魂飞魄散，不回——风澈，我去哪里找你？我无时无刻都在想着让你回来……”

他的血顺着往滴，没脖颈，跌衣襟，砸向地面。被剑刃割得满是伤痕的手指之间，他只了一双：“所以，我只能复活你。可我……”他突然哽咽，伤猩红，眶也通红，泪混杂着血肆意在他手上淌：“我一直没有成功，我试过无数办法，我持了二百年！”

“我只是想你，我想见你，哪怕只有一可能，哪怕只是虚无缥缈的影像，哪怕只是你的模样，给我留一个念想——风澈，我只是想有一个念想……”

姜临这样说，其实已经认了刚刚季知秋所说的话，牵扯到无辜之人，不顾他人命，已经及了风澈的底线，他本该愤怒到一句话也不想和姜临说，转就走直接一刀两断，然而此时此刻，他的心疼着，指甲地嵌在里，明明已经那么难受了，他还是站在原地，动也不动。

他听见自己哽咽的声音，在低低地咆哮，甚至带着一丝他自己都不能察觉到的哀求：“那些魂魄的来源者怎么办？是不是我不回来，他们就注定会失去一魄，最后踏回时，随着磨损逐渐消散？姜临，你是这样决定的吗？你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我不接受……”

姜临看着他，满泪：“风澈，你如今还信我吗？”

风澈浑发冷，闭了闭：“给我一个解释——”

他正说着话，“尘念”从他发间窜，青丝散落，“尘念”已经到了掌心，轻轻地拽了拽他的手指。

它依旧不能说话，但即使被控制住了灵识，还是拼尽全力在表达着意思。

风澈隐约看懂了，似乎是不要生气，听姜临说。

他尽量心平气和地等着姜临的解释。

姜临一气，平复了一心：

“当时第一魄丢失并未引起波澜，许是姬月本就是自愿献魄的缘故，无人发现。第二魄丢失时我已经注意到了，待我找到窃取魂魄之人时，也就是伊烨，他告诉我这是可以复活你的办法。

我已经查到太多关于复活之法的古卷，这办法自然也看过。我知是只能凝聚你的虚影，可我放不。

‘尘念’我找了太多年，这次终于有机会，即使是虚影，我也要搏一搏。

正常人失了一魄，几年不会有生命危险，且他们自愿献魄，木已成舟，魂魄已经在‘尘念’中了，它在伊烨手里，我无法拿到本，只能静待时机。

那咒法并非不可逆不可改，若我最后献祭的时候，将其他四魄用自己的四魄替换来，再归还回去，我既可以看见你，也不会影响任何人。”

他戚戚一笑：“并非我多在乎那些人，而是我知，这是我的事，我绝不能因此去影响他人，以他人的命为代价。我能掌握的，只有我自己的命。”

他了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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