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眸，瞥了一风瑾。

风瑾目不斜视，仿佛真的认为等的只是普普通通的弟切磋，并非关于家主的个人荣辱，甚至半神没有分给风澈，只是和姜疏怀互相寒暄。

风澈没收到风瑾的神致意，一时不懂对方所思所想，这时风澜的一传音反而在他脑海里响了起来：

“记得我说的。”

早些年风澈和风澜还年少之时，风澜就一副事事心的模样，一句话也要反复叮嘱个几遍，生怕风澈记不住，没想到几百年过去了，对着小辈也是这样。

只不过，当年风澜语气关心，话中满是叮咛嘱托，如今语气冰冷，只剩了威利诱。

他心底难免萌生是人非世事难料的悲凉，冷淡地把一句“自然不会忘”回了过去，就翻跃了看台。

这几日演的辛苦，如今他更不想再拖沓去，只想尽快把这段属于迟斯年的戏份过了。

他脚风盘调转，刚刚着地，甚至衣袖都没有理顺过来，便朝着姜启抱拳：“可以开始了吗？”

姜启愣了愣，不明白对方为什么那么急，地应：“啊，好，开始吧。”

他一句话说完，默默把横在面前防御姿态的剑拉得更近些。

不知为何，明明清晨的晨曦耀夺目，这人背光站着，埋在影里的神却给他一漠然的冷意和杀气。

风澈面无表，风澜的带给他的绪一时难以压，抬手的法阵也随之受了影响，暴怒的雷霆之光在震位五芒星的调转飞速凝实腾跃，随后法阵脱手飞，笼罩在了姜启的。

“震位雷行，千钧霹雳。”

他从薄中吐法阵的诀，左手维持着法阵灵气供给，右手翻转结了今日场的第二个法阵。

迟斯年纵然修为不，但可能是勤能补拙的结果，法阵施展熟练自然，他如今依照对方结阵速度对上姜启，倒是不至于太过束手束脚。

蔚蓝的防御幕升腾起来的刹那，姜启剑至人至，乌黑的剑在他方才站立的地方留残影，一瞬便已现在一丈之外。

剑嵌幕，如同烙铁凉，刺啦一声滴飞溅，淋了姜启一脸。

姜启顿住，飞后退，途中默默了自己的脸。

后雷霆已至，姜启挥动剑柄，一朵剑划轨迹，雷霆遇上剑意，在半空炸响，法阵寸寸崩裂开，雷霆显然也随之消散了。

正准备举起剑再次甩一个剑对抗“千钧霹雳”的姜启：“……”

他一时难以置信。

姜临此人虽早些年不甚在意自修为，但边的风澈一直让他们望尘莫及，当年除了少时赤手空拳把风澈在地上揍了一回，他们后来只有被碾压得毫无反手之力的份，再加上这些年姜临修为飞涨，他自然认为姜临是慕的。

然而面前这人的修为平，满打满算才相当于他们剑修的元婴中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