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让风家如何将他复原”

风澈盯着他的：“那是我哥！我怎能看他死？既然我有能力预见到他的宿命，为何不能更改他死亡的结局？”

风行舟隔着笼揪住他的衣领，风澈的膛猛地磕在铁质的冰冷栏杆上，他疼得发抖，咬着牙接着说：“父亲，纵然是再来一次，我也会救他。”

风行舟死死盯着他的，看了半晌，终于松开了他的衣领。

风行舟背过去，声音不知何时沙哑得厉害：

“风澈，当年，我也和你一样。

但我的，是为改天人的宿命，而去改一人之命。

我卜算天，算得一千载后人族必亡，而这场灾难，来自那个名叫姬诺的姬家少主。

我传唤裁院，纵然他无罪，至少此时无罪，但我仍然昭告天，说他的清心咒会引发人族灭亡。

我更改了他的宿命，以为人族至此安宁，然而我错了。

姬诺死了，他的妹妹却疯了。

我自己就天命中，谈何破局法，只是白白将灭世的灾难提前了五百载。

多年来，我一直活在愧疚悔恨中，若我不去改那所谓的宿命，或许人族还会多五百年的光。”

他回过，底血丝纵横，瞳孔微微扩大了些许：

“风瑾虽然活了，但他日后还会死，你所的无非是让他承受了更多的痛苦。

风澈，你就算改了谁的命，最后回首看来时路，不过是让未来更糟。”

风澈愣怔着听完他的话，却在听到最后一句绪激愤了起来：“父亲，卜算本就是推测最可能发生的未来，若拨反正，你怎知它注定走向破灭？”

风行舟默然无声地抬起手，卜术开启，转的银密密麻麻织成盈断的爻，三三错，无尽的算筹与因果落其中，八卦图成型。

他指尖微微颤抖，开启了乾位。

风澈看见姬月的渡世之咒，看见二百年后人族覆灭，看见站在八卦图另一端，风行舟被映得苍白的脸。

他的父亲，在无声地恐惧。

他十指握上冰凉的铁，将抵在栏杆上，只了一只闪着幽蓝的：“若我将姬月计划终止，是否还会现人族宿命走向灭亡的结局？”

他那双幽蓝的眸泛着奇异的光，闪动的绪似乎带着蛊惑人心的意味，风行舟意识地别过脸去：“风澈，你还是要执着于此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