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览今从善如地闭上，原本想装睡，却竟然真的这时刻睡着了。

在陈览今因为这个问题而愣神的瞬间，他又说：“真正的烟，不是电的。”

但闻川宇说：“太堵了，我们要不要就在这里车？应该还有一两百米就到了。”司机也附和，说走着过去估计都比这么挪要快。

没听明白，但陈览今，乎乎地。

时至今日，他才恍然觉知，在他意识到自己的心意之前，他已经随心所地了很多隐隐越界的事，只是他从来没有往暧昧的方向上想。

陈览今的心开始加速，而闻川宇在此时开：“我查了，这个公园可以放烟，不违法的。”

闻川宇的声音在他耳边小声地响起来：“醒了吗？正好快到了。”

那怎么办？闻川宇想了想，那就带他走好了。他低，手机屏幕的光太亮了，很刺。

跨年夜车龙，司机师傅的导航上显示一片红，陈览今被这走走停停晃得。一歪，意识靠到闻川宇的肩膀上，然后才后知后觉地有儿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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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闻川宇开：“会吗？要不要闭睡会儿，晚上还要熬零跨年呢。”

不明白的事有很多，譬如闻川宇作为学生会的成员为什么可以半途离开会场，譬如网约车的目的地到底是哪里。陈览今坐在后座，左侧，靠着窗，闻川宇坐在中间，靠他很近，微渺的证据另加一条。

几分钟后，他抬看向陈览今，问：“要不要一起去看烟？”

于是他们了车，目的地确实是公园没错，且似乎有很多同行的人，这个路段拥堵的原因正是太多人在公园门车。

地上铺着薄薄的布，布上摆着，许多烟。

或者太吵，都有可能，毕竟陈览今在认识他之前是个连电影都不看的人。

再醒来的时候，陈览今有片刻的恍惚。已经忘了自己在什么，只知闻川宇在他旁边。网约车还在车中堵着，但车窗外的景已经迥然不同了。他抬起，向两边张望，似乎来到了一个并不闹的地方。路两边都没什么楼房，望去一片绿，像是个公园或者什么，理应很清净，和前的车显得有些违和。

陈览今，人还有懵，他们来这里什么？逛公园吗？或者“快到了”的虚指更泛些，熬过这段拥堵就会是一番全新的景象？

反倒是现在，这些他习以为常的动作都让他僵，连手都不知该往哪儿放。

莫非跨年夜有什么特别活动吗，陈览今隐隐猜测。他和闻川宇并肩往前走，除了如织的游客外，还看到许多摊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