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衡之盯着烛火，睛的，是熬夜的熟悉，想睡，但又睡不着。

突如其来的声响虽然很轻，就像是在一片寂静中格外明显，像是从外传来的。

看向脖间的玉哨，顾衡之忍不住了。

“咚咚咚咚。”

完，要是小暴君明天让他演示一哨，他岂不是只能装死？

房间空的，就连邪恶绒球都了休眠模式，一遗世独立的孤寂觉涌上顾衡之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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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旧没有声音只不过——

顾衡之直起来，真想洗个澡。

这样的寒冷本没有办法睡。

大半夜这声响，怪吓人的。

顾衡之叹了一气，认命一般地裹上了被。

顾衡之忍不住想。

顾衡之本来期望着能找到小说什么的，结果翻了半天，各版本材质的《东乾礼律》有一大堆，有竹简记载的，有布抄录的，最贵的，应该是一本纸质的。满当当的架上，记载野史的书倒是一卷也没有。

顾衡之有些错愕。

睡不着，反正闲着无聊，顾衡之穿上衣服，坐到书桌前，打算看看原主的藏书。

这不知轻重的小暴君，寄披风的时候差勒死他，现在寄红绳，把他绑得死死的，也不考虑一沐浴的时候该怎么办。

那要不要去把炉升起来呢？

顾衡之捂着左手上的伤，刮骨疗伤，剔骨之痛想来也莫过于此了。白日里左手上的伤并不疼，安安稳稳的，就像伤并不存在一样。

该死的古代，真够麻烦的。

冒着严寒，顾衡之辗转反侧了不知多久，他从床沿边缩到床侧，后来冷得把萧政的那件亵衣也穿在自己上了。

不行不行，要是跟萧政谁在一起，搞不好半夜被萧政杀了也说不准。

难不成是刺客？

完了，不会是在床上翻来覆去纠结的时候把小暴君给的礼压坏了吧。

顾衡之不由得想到了萧政。

但这里不是皇，顾衡之的俸禄也就维持正常开支，所以府上仆役不多，更没有像皇里那样有女太监班值守，可没有人能来帮顾衡之升灶烧。

顾衡之清空了脑袋里的胡思想，好不容易静心来，更加不妙的觉袭击了顾衡之——

顾衡之彻底清醒了。

肯定是炉熄了。

顾衡之几乎都要忘记左手上这个伤疤了。本来顾衡之海觉得着伤不错，给他莫名其妙挣了一个宝箱，但到这个时候，顾衡之才真正领悟到什么叫“天没有免费的午餐”。

“你这个年纪怎么睡得着的？”顾衡之在脑海中跟系统，他怕是刺客，但边又没什么防的东西，只好握了萧政送的匕首。

顾衡之用拨火戳了几，又把火折燃扔了去，然后那炭火并没有起来，反而冒着呛死人不偿命的白烟。

顾衡之面警惕，他掐了邪恶绒球一把，总算把系统抖醒来了。

怕玉哨真被自己压坏了，顾衡之着急地想要把哨从脖上解来检查检查，但他往后一摸，这才发现小暴君把红绳打成了死结，也就是说，除非把红绳用剪剪开，要么把顾衡之砍掉，不然，本没有办法把玉哨取来。

小暴君现在在嘛呢？

顾衡之不死心地又了几，还是没有声响。

顾衡之翻一圈，又翻一圈，再翻一圈，如果顾衡之是鱼，床是平底锅，顾衡之这翻的次数都已经把鱼烤得四面金黄了。

顾衡之挣扎了一会儿，最后又轻轻了哨。

诶，没声儿？

手疼，左手疼。

呼的羊汤。

这死手，疼得顾衡之想拆开自己的肤挠一挠了。

敲击声并没有停。

纠结了这么大一圈，顾衡之裹了裹被，他抖着手燃了火折，燃了蜡烛，借着蜡烛的火光，顾衡之还是走到了炉火旁。炉火已经熄灭许久了，就连铁炉上也浸了一层白霜。

“嘶……”

顾衡之的动作一顿。

要是边有人能一起睡就好了，这样肯定能和很多。

无聊……

“咚咚。”

顾衡之得嘴都麻木了，那玲珑剔透的玉哨仍旧没有声儿。

顾衡之现在很想要一个电壶。

【怎么了宿主？天亮了？】系统迷迷糊糊地从睡梦中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