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实在是很危险的一步。

一副扑克牌里只有两张“a”。到一张的概率微乎其微。我拿着我的21握了。

我哥这么耐心地坐来陪我玩牌，就让我想起很久以前。

我要的不是礼。

21的游戏规则是手牌的数必须接近且小于等于21。一旦超21，就自动判输，游戏结束。

我哥顿了一。

“我还要一张牌。”我重复。

很小的时候我能拉着我哥让他给我讲睡前故事，能让他陪我玩，让他陪我玩牌棋，但后来宋家的事越来越忙。

我松了一气。

从医院住院开始，扑克牌就是我消磨时间的玩，玩得久了，它成了某让我平静的工。

而17，是一个微妙的分岭。大多数人在这个时候都会停来，不会再加牌。因为一张会爆牌的概率更大。

但他只是看我一，将一张牌翻开来，递到我手上。

……

一张a。

我哥正准备收牌，我又说了一句，“继续。”

正好21。

只有我。

数加起来已经到了20。

空空。

“21，我就到这里。”我说。

在我哥还没动作的时候，我直接从他手里过了牌堆，将最上面一张翻开，啪地开在了我自己的牌上。

他永远在差。

我突然说。

保姆阿姨来，神采飞扬兴采烈地告诉我我哥给我留了什么新的礼，是昂贵的首饰，或者是限量的玩偶，或者是从世界某地给我买来的画。

我哥开始变得行匆匆，经常是晨晚归，许多他回来的时候，我都已经睡着了。

搬到了宋家，它就成为了两个人之间连系的某纽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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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空。

他对我很好，对我很温柔，对我很照顾。

他跟我对视，漆黑的眸里什么也看不清。

“3”。

“——我还要一张。”

看着我哥敛着的脸，他尾的泪痣跟我相对。现在的宋时渊，很像小时候的哥哥。

“继续。”我又说，觉自己像是在赌气，提了一音量，“再来一张牌。”

20跟21，只差1，除非拿到代表1或者11的“a”，不然只会全输。

我哥显然也知这一。

早上醒来，只有空空的床边，空空的房。

算作“1”。

我手里的牌加起来的数已经到了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