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教授颔首会意，看了像个小孩一样的姜沅，还觉得新奇。

这个小姑娘从现在首都开始，不什么时候都是淡定从容的，他从来没有见过她有绪失控的时候。

除了第一次听到关于知微的消息。

现在这场景倒是有意思，不过他也够识趣，给了师徒俩单独相的时间。

这么多年没见，肯定是有许多话要说的。

他悄无声息退了去，偌大的会客厅只有两人。

姜沅哭够了，嗓音也有些沙哑，不好意思地从老师怀里退来。

哪怕是小时候，她都从来没有和老师如此亲近过，她刚才太激动，现在才后知后觉察觉到有些不合适。

燕珩却恍若未觉，故意忽略，不让她尴尬。

随手拿过一边的外给她遮掩，随后递过去一块手帕，角的笑纹带着岁月的痕迹。

“妈还好吗。”他嗓音温和。

姜沅穿上黑的中山装外，挡住了衬衣上的了泪渍，用手帕了角的泪痕。

对于老师知她和霍家的关系，姜沅并不意外，重重：“妈很好，哥哥也很好。”

随后，她又忧心：“您的……”

“有保健医生替我调养，没有大碍。”燕珩端起

一盏清茶，递给她咙，随后又走到一边，示意坐着说话。

姜沅默不作声坐，仔细打量老师的脸。

他和记忆里没有什么不同，还是一样的温如玉，只是鬓角的白发愈发多了起来。

但却更文人风骨。

她这才彻底放心来，一双睛红通通的，目不转睛看着老师，生怕他什么时候又突然消失。

“我还要回西北。”燕珩笑着说，“妈和哥哥那里继续帮我保密，好吗。”

他来见姜沅也是经过层层审批的，如今还在保密期，可以接他的人不多。

叶教授是因为份特殊，且他上也有国家保密任务，属于级别科研人员，所以才能接燕珩。

姜沅的况也差不多，她的份让上面很放心。

“好。”姜沅在研究所工作了这么久，自然知相关条例，郑重，“您放心，我会照顾好妈的。”

“好。”燕珩温和笑，“那就拜托阿沅了。”

听他这么说，姜沅反而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因为好像平时生活中，妈照顾她更多一些，现在又惦记着她的两个孩。

师徒俩聊了很多工作上的事，姜沅也说了一些关于妈和哥哥的近况给他听。

虽然老师并没有主动提起，但姜沅知，他最挂心的还是妻儿。

一午的时间就这么过去了，姜沅从来没觉得时间逝这么快，在老师边的每一分每一秒都让她无比眷念。

直到叶教授来，她才意识到已经是午六多了。

“到时间了。”叶教授朝老友颔首，看向睛红的小姑娘，“我送你回去。”

姜沅恋恋不舍看向老师，最后还是顺从地站了起来。

燕珩不适合在外面现，只能送她到门。

在分别之际，他笑着问：“还记得老师以前让你时刻谨记的一句话吗。”

姜沅愣了一，随后，语气温和且平缓，一字一句：“当敩附金重，无贪曜火明。”

小时候，老师就教导她，要像金石之一样沉稳厚重，不要贪恋焰火般短暂的浮华。

她一直记在心里，不敢忘记。

“你已经到了，阿沅。”燕珩温声，“你是我最满意的学生，也是一位非常杰的科研工作者。”

“秉持本心，耕学术沃野，老师相信你的未来定然如明的火炬一般绚烂多彩。”

姜沅原本浮躁的心莫名平静来，她退后一步，朝老师鞠躬行礼。

“我记住了，老师。”

已经跟着叶教授走一段距离的姜沅，还是忍不住回看。

她知，那温和的目光始终带着笑意，在背后默默注视着她。

等了禁区，姜沅看向叶教授，真诚：“谢谢您，让我能和老师见一面。”

“是他想见你。”叶教授说，“为了这次见面，他提前准备了很久，审批都有半年。”

“姜沅，别留恋，以后你们还会再见面。”

她重重，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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