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蔡呢？还有他带来的那两个学生在哪？”

“厂办公室喝茶呢，主任，那几个德国人……”

“那几个人太缺德了，我给撂国宾饭店了。”说完，钱主任把手提包扔给后面满大汗的财务，“钱你，重新账。”

财务抱着公文包，呆愣愣。

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问刚才说话的人：“咱们厂的龙门刨床装好了？不需要德国技术员帮忙了？省了五万两千块钱？”

一连串的发问让其他人都忍不住笑了，着满是机油的线绳手的工人走过来，：“可不嘛，你今晚就偷着乐吧，又给厂里节省了一笔开支。”

这次财务差疯了，乐疯了。

现在这个时间除了装龙门刨床那个车间的工人加班到现在，其他工人早就班了。

但因为厂发了信，让他们在厂里吃宵夜，说有猪，全留了来。

堂里乌泱乌泱都是人，厂里的事脆又在外面的空地上给支了个放映机，开始放电影，看石油工人。

住家属院离得近的工人回家把老婆孩喊了过来一起看，手里还拿着搪瓷碗。

不待会儿堂的师傅能给一勺还是两勺，都准备带回去一家人一起吃。

钱主任走到厂办公室外面，因为门被关上了，听不见声音，只能在外面等一阵。

瞥见孙厂还在，他愣了一，随后走过去，主动发烟：“老孙啊，你今晚住招待所？”

“是啊，”孙厂也笑着接过烟，别在耳朵上，“这不是等阿沅嘛，有东西要给她送学校去。”

钱主任从兜里摸火柴，划了两，等燃烟了又甩了甩。

他吧嗒吧嗒了两，：“你们厂里那个机械设备我们暂时是真没辙，不过你可以找人帮忙啊，那个姜沅同学还有老蔡，姜沅同学我不了解就先不提了，老蔡绝对是个货真价实的专家。”

“今天的事我也问清楚了，翻译手册对照确认安装程主要靠姜沅同学，但一些大方向的掌控还有零件是老蔡和老程在盯着，老蔡这实力没得说，他又是华大机械系的老师。”

“兄弟我给你指条明路，跟小姑娘求个人，让她找老蔡帮忙，和我们厂的老程一起研究一你说的那台设备，说不定多琢磨琢磨就能琢磨来了。”

“我们厂里现在急用……”孙厂也知他说的是个好办法，但自己现在等不起。

但是让他去联系国外公司买，又嫌太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