尬。

电话是打给杨宇河的，杨宇河没面，因为当初杨津去银行找他的时候，他就说服不了杨津，不然这次也不会临时把他叫来。

他给杨宇河寻呼机留言，让他打咖啡馆电话，没一会儿杨宇河电话就打过来了。

卫国一接起电话，杨宇河的话就倒了来——

【夫，怎么了？我人就在车上呢，什么事还得打电话说？什么事儿了？这事儿要黄是吧？】

卫国：“这事儿怕是我也说不成了。”

【你才刚去呢？这么快就谈崩了？】

卫国：“还没谈。”

【不是……还没谈……你……不想谈？杨津那钱放去了你又不是不知，还没来得及收回来呢！他的存款可是大，咱们哪来的钱给他？要是这笔账填不上，到时咋跟我二伯代？！】

卫国：“你话太密了，能不能等我说完你再说。”

【行，你说。】

卫国：“我跟我老家人都断亲了你知的吧？”

【知。】

卫国：“杨津有一个生死的好兄弟，是我三弟，你说我怎么谈？”

【……艹！】

卫国：“钱收回多少了？我们还是想办法把钱快收回来。实在不行，最后让莉莉跟妈说，让他们跟杨津的妈妈谈谈。”

【我叫几个上的兄弟帮帮忙吧。】

卫国沉默了一，抬手扶扶镜框，说：“让他们注意别搞人命，省得到时更难收拾。”

两方都好心理建设之后，谈话就显得很顺利了。

这顺利是建立在某秘而不宣的默契之上，大家都知怎么一回事，都知恨不得对方倒大霉的基础上，行的一次尴尬而又不失礼貌的会面。

杨津：“卫经理，我直说了，我的钱，我主，我在四大银行挑一个存，你们银行是私人银行，我就不把钱放那儿了。”

卫国：“杨先生的顾虑我也明白的，只不过你其实也可以不用一次把这么大额的钱转过去，可以留一嘛。”

杨津听到这里，看着卫国笑了，好一阵没说话。

卫国知自己没可能挽回这事儿，也没讨好的姿态，淡定地喝了咖啡。

杨津直接把烟上，也完全不顾刚才还找这个借去外面的事儿了。

毕竟这个咖啡馆压就没说不能在室烟，其他桌的人也都是一边烟一边谈事的。

只是一开始大家还没破那层纸，现在这纸破了，大家都不顾对方脸面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