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友娣撇着嘴说：“我算算啊，上回金牙的事儿黄了，到手的钱飞了不说，我差被抓派所，我家祖光还在卫生院吊了好几天的药！”

伍祝财嘬着爪，说：“你们还把职政策取消这事儿给瞒了来，现在还有脸上我家躲计生办呐？”

宋志国知理亏，但他还是持之前的说法：“我不是说了么，到时祖光到绵纺厂上班，就是我一句话的事儿！”

伍祝财摇摇手：“那事儿你是逃不掉，现在有这么一个事儿，你们要是能办成，我们就答应。”

宋志国和伍梅一听有戏，脸上隐隐有了笑意。

伍祝财说：“咱们这上九湾村里的，都得到王家村村里的小学上学，你们是晓得的。”

宋志国和伍梅，从他们的角度看，从镇过桥，以桥为界，以王家村为，往左被他们叫上九湾；往右就全都是卫家涌了，他们叫九湾。

但上九湾的人特别少，学生就更少，所以这么多村加起来，只堪堪凑够一间小学，不像卫家涌，卫家涌的人多得能自己村办一间小学。

伍祝财又嘬了酒，继续说：“但现在村里的人都往外跑，我跟你们大嫂是跑不了，但儿还小……”

赵友娣受不了她男人，说：“绕七绕八的！咱们祖光今年也七岁了，你们有没有办法把他搞到镇上的小学去念书？最好是镇中心小学。”

宋志国和伍梅脸上的笑消失了。

宋志国说：“你俩都是农村，镇里的学校收学生别说要非农业了，就是你不是学校那条街的，你都不了那间学校。”

伍梅弱弱地说：“大嫂，这个我们实在是没办法，中心小学，除了住那条街的人的女，很多都是弟和教师女……”

赵友娣一瞪：“你们之前不是说给你家小的办好了镇中心小学的手续么？！把她的让给咱们祖光就行了！”

宋志国尴尬地说：“那只是我们说来哄哄她的，她的那时还在我老家呢，现在听说已经转到宋盈君那儿了。”

伍梅赶附和着说：“是呀，大嫂，你又不是不晓得，我接小的回来，还不是因为听说她能给人带男胎么？也就接她回去住小半年，我们也问过人了，这难搞得很呐。”

伍祝财不信这，他说：“我听说有人只要跟校拿到条就能，你们就不能走走校那边的后门？”

宋志国有忍不住了，说：“人家可是了不少钱的，还不是谁的钱都收。”

就你俩，要钱没钱要关系没关系的也妄想让儿中心小学！

伍祝财冷笑了声：“还当你们多大本事呢！”

宋志国抿了抿嘴，不说话了。

伍祝财说：“那我可不了你们这事儿，让计生办抓到我们不冤枉么？大肚的又不是我女人！”

宋志国看着这个有醉意的大舅，说：“这可是你亲妹！”

伍梅忍不住哭了：“大哥，你不帮我，我就活不去了！你这不是我去死吗！”

赵友娣“啧”了声，没说话。

伍祖光哐哐吃着，生怕一秒他姑和姑父就把端走了。

“整天死死死的听着就烦！”伍祝财又喝了酒，“亲妹又怎么了！我还有一个弟和一个小妹呢！咱村哪家女儿嫁去了，还回让娘家帮衬的？！哪家不是女儿风光了回来帮娘家补贴娘家兄弟的！你们也不怕丢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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