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漾凑过去看了，问：“你真写啊？”

又是吐槽堂的饭菜难吃，许恩霖把纸成团，丢一旁的垃圾桶。

“你实在不舒服就跟格鲁请假回家。”这几个课间麦初都在座位上写信，考试写作文都没这么文思泉涌过，她空看了乔漾，担心，“别撑啊，你脸看着不太好。”

三（7）班吴x宇同学始终弃……，许恩霖皱起眉，都写的什么东西，丢掉。

“没事啊，她又不上班。”陈天衢把手袋里，“你们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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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初从草稿本上撕两页纸，拨开笔盖就开始奋笔疾书。

了课她直腰往后仰，把背靠在杭以安的课桌上，叹气说：“真想有张床躺一躺。”

许恩霖打开一封，目便是一行大字，——“难辣条比卫生巾更是生活必需品吗？”

“她怎么知？”

麦初甩了甩酸痛的手腕：“我不会让它成为形式主义的。”

“写了这么多啊？”许恩霖翻了翻，看上去字迹还都是同一个人写的，张张力透纸背，他能受到作者的满腔愤慨。

“烈要求学校超市增加售卖卫生巾！”

声声叩问把乔漾问懵了，说：“我支持你。”

“敢那信箱就是个摆设啊？太形式主义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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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漾犹豫了，从笔袋里找便利贴说：“我写给你吧。”

学习压力太大，要求周末双休，丢掉。

“被忽视的女需求是一赤的别歧视……”

好几天没清理校信箱，许恩霖转动钥匙，一打开盖，里的东西居然哗啦啦全掉了来。

“哦。”陈天衢接过纸条，“我知了，我中午拿给她。”

吃过晚饭陈天衢回到教室，把手里的纸袋递给乔漾，说：“你的东西。”

她在纸条上写好常用的牌和类，撕便利贴对折又对折，回递给陈天衢说：“你直接给你妈妈看就行，一般的超市都有，麻烦你了！”

他走行政楼，随手打开一封浏览起来。

“嗯。”麦初此刻义愤填膺，握笔的力也不自觉加重，“你可以在小卖买到十七不同的辣条，却买不到一包卫生巾，这合理吗？合理吗？”

“因为一我就是秘书的。”麦初回过，对他们说，“你们每个礼拜写的要不就是堂饭菜难吃，要不就是其它有的没的，别说送到校那儿，行政的老师看都不看，都是让我们直接扔掉的。”

“那个，那个是我妈放里面的，她说你喝了会舒服一。”陈天衢解开外扣，他一路跑回来的，后背冒了层汗。

不知是不是中总是久坐的缘故，乔漾每次到生理期都会腰酸背痛。

“这么多？”许恩霖蹲捡起地上的信纸，看来最近学生们对学校的意见很大。

“谢谢。”乔漾接过袋，手腕往一沉，“这么重吗？”

乔漾摇：“请假也没人来接，我现在应该还在上班，没事，能住。”

乔漾看了旁边的麦初，说：“嗯，她说信箱里的信秘书的人基本都是直接扔掉的，她要多写几封每天都投。”

纸袋里除了两包卫生巾，还有一只玻璃杯，乔漾打开盖，温甜的味混在蒸气中飘散开来。

“帮我跟阿姨说声谢谢。”她看向陈天衢，“麻烦你们了。”

“他们既然占了学校里唯一的商品售卖渠，就该考虑所有人的需求。”

“社会调查显示，大多数女都有过突然来月经但手边没有卫生巾的况……”

“在西欧分国家，卫生巾是免费用品，而如今我们生活在一个繁荣开放、平等和谐的社会中，却……”

红糖姜茶有没有缓解痛经的功效乔漾不知，但她捂着的杯，好像真的没那么难受了。

老师布置作业太多，丢掉。

男孩着气，摇了摇：“小事。”

天黑得越来越早，五一过夜幕就悄然降临。

“她还在写啊？”

不能凉了这位壮士的心，许恩霖把手里的几张信纸叠好书包，其他的统统丢垃圾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