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漾笑起来：“谢谢。”

“莫知。”大课间的铃声打响，胡亮现在教室最后，“带队去报告厅，要开年级大会。”

乔汐：还没睡啊？

夏灿放手表，打着哈欠拉被：“我睡了啊，困死了。”

“手机在的吧？”杨南青叮嘱说，“晚上到地方了也跟阿姨说一声。”

“睡吧。”乔漾调暗手机屏幕亮度，回了乔汐一个表包。

班里的男生从另一侧坐来，乔漾把垫板放到桌上，从袋里摸黑笔。

“面我们有请在上学期期末考试中取得优异成绩的许恩霖和麦初同学上台发言。”

麦初刚剥开糖纸，又重新包了回去：“算了我不吃了，等会嘴里都是。”

乔漾翻好校服衣领：“带着吧。”

乔漾懵了：“啊？”

乔漾：准备睡了。

“生日快乐！十七岁快乐！”

等所有班级都到齐，教导主任走上发言台敲了敲麦克风：“喂、喂，好，大家都安静一。”

乔漾：你快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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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灿打开小夜灯，摸到床柜上的电表，压抑住兴奋的声音说：“快零了！”

报告厅人声嘈杂，莫知不得不提声音维持纪律：“我们班是十五到十七排，大家不要坐错了！”

乔漾也从枕摸手机。

麦初看起来倒是很淡定：“还行，反正低着猛读就行。”

没有。”

早读、上课、吃饭、午休，这一天平平无奇，却是乔漾第一次希望学校的时间速可以慢一，再慢一。

乔漾：嗯。

“衣服要拿吗？你妈妈那边应该也有吧。”

麦初哭无泪，举起桌上的发言稿说：“他跟我抄了同一篇。”

前面两排都坐满了，座前乔漾和麦初换了位置，让她坐最外侧，方便等会儿上台。

乔汐：明天妈妈来接你过去，夏灿妈妈跟你说了吧。

被叫到名字的男生先走上舞台，清清嗓：“尊敬的老师、亲的同学们，大家午好。我是二（12）班的许恩霖，非常荣幸能站在这里讲话。九月秋气，金桂飘香，在这硕果累累的季节我们即将踏上新的征程。回顾过去的一年，我们收获颇丰，都成了许多，但未来挑战还在继续……”

乔漾拿了一颗放手里：“谢谢。”

“怎么了？”

乔漾提音调：“啊？！”

她把剩的糖抛给隔座的陈天衢：“你们拿去分了吧。”

乔汐：嗯呐，周末一回来就去接你。

手机屏幕伴随着话音一同亮起，准时在零发来祝福的还有乔汐。

舞台上摆着一排桌椅，粉底黑字的姓名牌上写着学校领导的名字，一想到要当着全年级师生的面发言乔漾就觉得恐怖，她转问麦初：“好多人啊，你张吗？”

晚自习的英语练习卷已经发来了，看其他女生都带着作业去，乔漾也把试卷夹到垫板上抱在怀里。

每年说来说去也就那些话，去年是“一是打好基础的最关键的一年”，到了今年就是“二是承上启的最关键的一年”，先危言耸听泼盆冷，再打针血展望未来。

“吃吗？”麦初递了一条糖过来。

“我看看呢。”乔漾接过a4纸。

乔漾：“好。”

乔汐：早休息/拥抱

“完了……”

麦初看向乔漾，两黯淡无光：“怎么办啊？”

乔漾偏过，麦初垂着脑袋，嘴微张，好像被人了魂。

乔漾听到开就能猜到句，她嚼着可乐味的糖，低专心完形填空。

早上杨南青给她俩了两碗红汤面，虽然早起没胃，乔漾还是着自己全吃完了。

乔漾抬看向麦初，跟随众人一起鼓掌。

男生嗓音低沉，读得更是平淡乏味，语调没有任何起伏和转折，仿佛一没有的机人，在这样严肃的场合显得有些诡异的稽，乔漾抿偷笑。

十七岁的第一天，和往常并无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