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初拧开保温杯，问她：“你晚饭吃什么？”

男孩从座位上站起：“好的老师。”

这觉犹如猫爪抓心挠肺，不痛不却折磨意志，乔漾抬起瞄了黑板上方的时钟，还有八分钟就收卷了。

没几分钟教室里就空了，晚上还有一门英语要考，乔漾从没觉得时间如此漫过。

乔漾默念完黑板上的容，从桌肚里翻找今天新发的《语文必修三》。

乔漾摇摇：“不吃了，没胃。”

来得及吗？还没写完啊？产生这个想法的瞬间她又立刻清醒过来，自己这会儿居然还有闲心替别人着急。

“不知，我现在坐倒数第二排，离黑板有远。”

“适应一段时间就好了，你能考去你就说明你不比任何人差。”

一没想起来。

乔漾忽然嘴一瘪，嘟囔说：“重班太可怕了。”

她一副要死不活的样，乔汐叹了声气，关掉车的应急灯，语气：“别背了，对睛不好。”

“不行啊，明天早上要默。”乔漾拿起手中的书看了，“名余曰正则兮。”

于梅踮脚在最后一排找到熟悉的脸庞：“那就还是陈天衢你吧，来把答题卡收齐。”

一番洗清秋……她支起胳膊，用手背蹭了蹭额，她甚至能接着这句背完一整首词，却唯独想不起开第一句。

“离考试结束还有五分钟，没写完作文的抓啊，赶结尾。”于梅站在讲台上声提醒。

“________,一番洗清秋。”

“近视了？”

“停停停。”被耳边念经似的背诵折磨了一路，乔汐终于忍不去了，“你休息会儿吧，在车上就别背了。”

陈天衢打完书名号，把粉笔扔回讲台上的铁盒里，拍了拍手上的白灰。

她抓了抓发，冥思苦想未果，索不再浪费时间，将试卷翻回到第一面。

“帝之苗裔兮，朕皇考曰伯庸。摄提贞于孟陬兮，惟庚寅吾以降，皇览揆余初度兮，肇锡余以嘉名……”

乔漾睁开，余光瞄到边的人闷着脑袋还在奋笔疾书。

陈天衢还没走，他挑了只白粉笔，在黑板最上方一笔一画写“明天……”。

乔漾撇撇嘴，这小字写得还好看的嘛。

“哦。”陈天衢，“你习惯就好，加油。”

乔漾这会儿什么汤都听不去，她靠在椅背上，懒懒应了一声。

“语文课代表是谁啊？”于梅在讲台上问。

“吃了，我带了三明治。”

【明天语文早读默写《离》】

麦初歪着脑袋和她对视：“你中午吃了吗？”

陈天衢看过来：“对啊。”

“有空带你去查查视力。”

其实只要提醒她第一个字就能立刻背文，但乔漾脑里就是一片空白，等作文写完都没有回忆起只言片语。

“有压力了？”乔汐偏看了她一，“没事，饿不饿？带你去吃肯德基？”

“班主任还没说。”

叮零零——急促的课铃在耳边炸响，麦初啪一声放笔，直起腰舒了气。

“明天早读就默？“乔漾苦着脸，看上去快哭了，“可是都还没上过课呢，这怎么背啊？”

乔漾摇：“回家吧，我想早背完睡觉。”

“……”

车开到小区门，乔汐放慢车速，无意间瞥到路边的影有些熟悉，她问乔漾：“那个是不是灿灿啊？”

卷后乔漾像被了所有力气，双目无神地趴在桌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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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班。”

屋外蝉鸣阵阵，教室里开着24度的冷气，乔漾却如同被光曝晒，两个小时来额和背上都冒了层细汗。

乔漾闭上睛试图集中注意力，脑里却全是那句：“先抄三遍，再去老师办公室重默一遍。”

“这么？”她小声嘀咕，又抬起问，“诶同学，你是不是没写完啊？要默一整篇吗？”

“哦对了，我今天看黑板有不清楚。”

到底是什么来着？乔漾握拳捶了捶脑门，她觉自己都快想起这首词在课本上的哪一页了……

陈天衢看着她，问：“你以前几班的？”

“那就好。”麦初起离开座位，朝着教室前排喊，“邹邹，我们晚饭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