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向柠把洗净晾的衣服拿客厅，一边叠一边吐槽：“所以你要认真学习，如果连考都考不上，将来别说天天加班，恐怕连班都没得上！”

又开始讲大理，说得跟学习成绩不好就活不去似的。

菡菡最烦这些，想想又忍不住问：“妈，外公外婆和爷爷去四川了吗？他们有好几天没给我打电话。”

女儿想外公外婆很正常，毕竟她是外公外婆带大的。

韩向柠抬：“他们还在思岗，后天去四川。”

“我也想去看婆太太。”

“想去四川很简单，只要你期末考试能步十名，我带你坐飞机去！”

步十名，开什么玩笑，你以为这是百米冲刺……

菡菡心里腹诽着，嘴上可不敢说。外公外婆和老爸都不在家，真要是把老妈惹火了，她真打。

没办法，只能先作业。

……

夜的江，风浪急。

放望去，面上一片漆黑。

不知不觉，白心余已经参加了四次蹲守。前前后后加起来，已在海伏击了十一个夜晚。

刚开始的那几夜，船反应烈，差把五脏六腑都吐来了。这两天好了很多，至少没吐，但随着船的剧烈晃动依然脑胀。

已经行了半个月的伏击行动既是打击之前没破获的盗窃航标灯案件，也是奥运上安保行动的一分。

航标灯是江乃至黄浦江的“睛”，如果不尽快抓获那帮混，会给航行安全造成大危险。奥运会即将召开，绝不能在举国庆奥运会开幕时事。

行动方案并不复杂，但在实施中的困难却显而易见。

首先，为了能确保一击即中，包围圈必须严密。为此，韩渝调的警力涉及到了海事公安局的每个单位和门，占全局民警总数的三分之二。同时，请求航上海公安分局协助，航上海分局动了二十六个民警；

二是行动既要隐蔽又要能及时击，这就要求每组伏击民警都要在夜后指定的上和陆岸地，以倍望远镜不间断地观察目标；

三是海风浪急，现在又正值梅雨季节，再厚的衣服也挡不住风雨，参战民警只能尽量蜷缩于守候地，力和力消耗特别大；四是尽网已撒，但案犯会不会手、何时手是个未知数。所有这些，都对海事公安民警在整协调、战术应用、警判断和作战意志等方面提了严峻的挑战。

韩渝很清楚小伙们快扛不住了，走到船艏笑问：“小白，能不能看见航灯？”

“能，”白心余通过倍望远镜，看着时隐时现的航标灯汇报：“比在驾驶室里看清楚。”

这个“清楚”只是相对的。

毕竟航标灯会随着风浪在面上起伏，观察又设在同样颠簸起伏的海巡艇上，这跟狙击手通过倍瞄准镜一样，想锁定目标没那么容易，看一会儿就会。

韩渝拍拍他肩膀，让他休息一会儿，亲自扶着望远镜观察。

海事公安局刑侦支队杜自国和刚参加工作的专职消防民警苗方远见局亲自监视，连忙走驾驶台来到船。

雨的不大但风大，穿着雨衣也挡不住雨往脖里钻，一阵海风了，冻得人瑟瑟发抖。

伏击是要打持久战的，韩渝不想他们着凉，说：“老杜，你们怎么也来了，赶回船舱睡会儿，再过两个小时来换我们。”

“这会儿睡不着。”杜自国故作轻松地笑。

“睡不着也用不着跟我们一起淋雨。”

“船舱里太，来透透气，再说这雨又不大。”

韩渝意识到自己不回去，他们也不会回去，脆把倍望远镜还给白心余，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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