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知不晚，以后再经过我们所记得喊一声，我天天在所里。”

刘婶羡慕地问：“都当公安了，怎么不穿公安的制服。”

看到这么多老邻居，韩渝真有衣锦还乡之，探看了一她女儿，解释：“穿制服来不方便。”

刘婶回看看后，禁不住笑：“小慧，躲在后面什么，来跟三儿打个招呼。”

“哦。”

林小慧有些不好意思，犹豫了一挤了来，跟韩渝对视了一，赶低衣角。

她了也大了，梳着大辫，比她那两个嫁前都好看。

船民没岸上那么多规矩，船民的家条件大多又不是很好，韩渝清楚地记得小时候穿着开甚至光着，跟同样穿着开甚至光着的她一起玩过。

后来上小学几年没见着，再后来上初中成了同校同学。

只是她上学晚，他上初三时她才上初一，不一个年级。

那会儿连班上的男生与女生都不说话的，哪怕同桌也不能说太多，不然会被其他同学嘲笑，所以两个人一直装作不认识。

正因为年纪相仿，船上的孩找对象又困难，小时候爸妈不止一次跟刘婶开玩笑，说等两个孩大之后，让刘婶把小慧嫁给他。

想起小时候的事，韩渝也很不好意思，故作镇定地问：“刘婶，小慧有没有毕业。”

钱多事多

“毕业了，去年毕业的。”

刘婶一样记得以前开过的那些玩笑，但前这个看着大的孩今非昔比，门不当不对的，之前跟他爸他妈开的那些玩笑也只能是玩笑。

她看了看正羞答答的女儿，想想又带着几分惋惜、几分恨铁不成钢地说：“那会儿考倒是考上了，考了个中，又不是中专中师，上了没用。”

年纪一样大，成绩没他好也就罢了，还比他低两个年级……

林小慧面对咸鱼本就有些自惭形秽，听她妈这一说更难为，急忙：“妈，你说这些什么。”

“好好好，不说了。”

“刘婶，小慧不是要去上海，你不是担心买不到船票么。三儿就在白龙港上班，别人买不到票，三儿肯定能买到，托三儿买不就行了。”

一个大妈挤了来，着手提醒。

刘婶愣了愣，猛地拍了额：“是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呢。三儿，能不能帮我买一张去上海的船票。”

“什么时候的。”

“后天、大后天的都行。”

韩渝好奇地问：“小慧要去上海？”

这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刘婶眉飞舞地说：“我表在上海开了个裁店，专门帮人衣裳，也卖布。

小慧去年毕业就去跟人家学纫，我还专门托人买了台纫机。现在学差不多了，我表那边正好缺人……”

启东纺织厂和织布厂多，纫的也多。

不但很多女孩学纫，甚至有男的踏纫机。

只要是在船上大的孩，个个都想着上岸，林小慧要去上海裁，韩渝不觉得意外，一答应来：“行，我回去就帮你买。”

“谢谢了。”

“又不是外人，不用谢。对了，买到之后怎么联系你。”

“给航运公司打电话，公司办公室的号码你知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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