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上午，上全透了。

徐三野之前说过有时间就来小工，今天真换上工作服打手，毕竟吊缸既是技术活儿也是力气活儿。

不但把和孩带来了，还请来一个三十多岁的电工。

韩渝了把汗，慨地说：“都已经秋了，机舱里还那么。”

徐三野跟讲解员似的，刚介绍完所里的况，就又回：“咸鱼，你不是拍过穿制服的照片么，老李说你们去上海时也拍过，拿来给你夫看看啊。”

“当然不划算，主机一发动，烧的不是油而是钱。”

“油耗这么，这是油老虎啊！”

沿江派所辖的江域四十多公里，要是开拖去江上巡逻一个来回，一个月的工资都不够烧油的。

一个小时就要烧五十块钱的油……

“好看，穿上制服就是神！”电工师傅。

韩宁真想看弟弟穿制服的照片，笑：“三儿，让我们看看呗。”

徐三野不知船上冬天有多冷，但领教过夏天有多，回问：“许师傅，船上能不能装空调。”

韩宁接过一看，噗嗤笑：“拍得好的，还不好意思让我们看。”

张江昆他们今天既是来认门的，更是来帮着修船的，聊了一会儿，换上工作服来到船厂。

“驾驶舱和驾驶舱面的指挥舱呢？”

“用船上发的电不划算？”

“照片有什么好看的，要不先去看看船吧。”

先吊缸，确认曲轴等重要件有没有坏。

张所很帮忙，赶让司机把车开过来，把张江昆等人送到沿江派所。

张江昆凑过来看了看，回笑：“许哥，看看我家三儿这小照拍得怎么样。”

再检查启动达，电瓶，锚链机……

“单人的有没有底片？”

“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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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三野从来没考虑过油这回事，意识问：“张师傅，这船开一个小时的油耗大概多少。”

韩渝挠挠脖：“单人的洗了四张，跟李指刘叔的合影只有一张。”

“这段时间油价涨得厉害，已经涨到一块三了。”

“很威武，很不错。”

张江昆想了想，笑：“一般的船是船上装发动机，拖是发动机上了个船壳，可以说是一个飘在上的发动机。两台主机又是老机，如果开足力，一个小时估计要烧三四十升柴油。”

边三坐不，徐三野脆请白龙港派所的张所安排吉普车送。

回所里吃中饭的路上，韩宁想起在船上的那些日，叹：“夏天死，冬天冷死，我这辈都不想再上船。”

“那两个舱室可以装，徐所，你真要是想装，我到时候帮你装个切换电源的开关箱。航行时用船上发的电，靠泊时用岸上的电，这样比较节约。”

生怕弟弟不同意，韩宁又理直气壮地说：“你又不是没底片，把底片送去让人家再洗几张不就行了。”

有功一起立，有好一起分，两家现在好得像是穿一条。

韩渝见他看了过来，连忙：“差不多，而且不是说开就能把船开走的，开船之前要先船。”

韩宁抱着孩上船看了一就得吃不消，回到凉棚里休息。

徐三野以为听错了，意识转过。

“那把四张单人的给我。”

都是穿女式制服拍的，遇上懂行的会被人家笑话。

“徐所，这是拖，以前是用来拖船队的。没这么大功率，怎么拖得动那么多装满货的驳船。”

民警亲属第一次来所里，当然要先参观工作和生活环境。

“柴油现在多少钱一升？”

韩渝没办法，只能打开屉，取在白龙港照相馆拍的单人照，以及跟老章、老刘在船上和在外滩的合影。

电工师傅跟医生诊断似的上上、里里外外转了一圈，然后掏纸笔开单，列了几大页要采购的电气仪表、开关和电线电缆。

“怎么也得半个小时。”

韩宁抱着孩问：“洗了几张？”

“你要那么多照片什么？”

“能啊，不过装在机舱里没意义。”

韩渝很尴尬很郁闷，可又不好解释，只能着把照片装信封递给。

徐三野追问：“要多时间。”

“怎么像个大姑娘，扭扭的。”

“家里留一张，给外婆带一张，回给咱爸咱妈一张，再给韩申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