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老板上烟，说：“那个副乡好像有背景，县里也可能担心影响不好，听说有好几个领导跟他打招呼。

说给那个副乡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让那个副乡给人家赔礼歉，再赔人家钱，大事化小。

不打招呼还好，一打招呼他的脾气上来了，把那个副乡吊在派所门示众，用带打。

打就打吧，还当着那么多人面，说他在人保组副组的时候办案环境怎么怎么好，上级领导不敢打电话，不敢递条疏通，也没人敢来公安局说走后门。”

什么都可以提，唯独不能提人保组！

那是过去的产，你说那个时候好，就是说改革开放不好，这是很严肃的思想乃至路线问题。

韩渝恍然大悟，喃喃地说问：“那个副乡后来有没有被理。”

“都闹成了这样，肯定要理，听说判了好几年。”

吴老板顿了顿，叹：“那会儿上台的有坏人，一样有好人。但政策不那么多，这就叫一刀切。”

“徐所是好人！”

“他肯定是好人，如果是坏人，在审查时就被调离甚至被理了。其实他也没什么好委屈的，毕竟他风光过。”

韩渝想想又问：“吴经理，人家说他野我懂，说他路野、野心大，什么意思。”

“路野是说他朋友多，他上大学时虽然是工农兵学员，但一样有同学。你想想，那会儿能被推荐去上北大的，哪个没本事。”

“他们那几批大学生，不是要被限制使用么。”

“各个地方的政策不一样，而且他有好多队推荐去的同学。地方变化大，队变化不大，没转业的现在起码正团，已经转业的同学级别也不会低。”

“野心大呢？”

“不住嘴呗，儿童团员的时候，说要儿童团。民兵的时候，又扬言要民兵营。

小时候说这些，人家会夸他有志气。年轻时说这些也没什么，过了三十岁还说这些，人家听着肯定有想法。”

吴老板笑了笑，补充：“现在的好多领导，以前都是被他领导的。他大大咧咧，不把人家当领导，人家肯定有想法，以为他有野心。”

早准备

聊完徐三野的八卦，开始活。

机舱里太，把拆来的零件拿到凉棚里保养。

吴老板的船厂不但造船，也修船，有好几个方形的、扁扁的、用铁的“筐”。

韩渝借来两个，往里面倒上柴油，清理油和大小零件，清洗不掉的锈或别的污渍，用砂纸甚至挫仔细研磨……